手下一脸为难道:“说下还没进入山谷,就被人给拦了回来!”
“他们说....说....坤山谷不敢招惹皇室中人,自此以后,都不会给皇室人看诊,免得稀里糊涂没了性命!”
长公主听完颓然坐下:“我知道了,下去吧!”
当初宸元帝为了对付慕容家,酿下的苦果,终究是害了她的女儿。
白嬷嬷进来道:“殿下,潘娘娘送了东西过来,说其中有塞外养颜膏,可以去除疤痕,是否.....”
“不用,以后她送来的东西,一律扔出去,再好的药我也不用!”长公主忍着满腔怒火道。
容华郡主听闻之后,心中很是不悦:“阿娘是怎么回事?她寻不到好的法子,舅母给我的药,她偏偏还不给我用,是存心想让我留疤吗?”
钱妈妈小心翼翼道:“或许殿下有别的打算?”
容华郡主烦躁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左不过是想替舅舅流落在外的野种留着,早些年,我便听说,阿娘为了舅舅的江山,什么都肯做,还差点嫁给了蛮族王子。”
“想来,在她心里,只有刘氏江山,对我这个女儿倒是无所谓的很!”
站在门口的长公主停住了脚步,拿着手里东西转头走了出去。
“哈哈~,可真是好笑的很,我为了这大启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倒头来我的女儿却因为当年的谋逆之事,弄得无人可救!”
“转过头来,我的亲闺女,却是在埋怨我没将她放心上。”
“这些年,我为了她一而再的打破底限,成了满盛京人口里不耻的郡主之母,我到底是图个啥呀?”
“罢了罢了,将药给她送去吧!”
白嬷嬷静静听她说着,偶尔递个帕子让她擦擦眼泪,却不吭声。
容华郡主伤的严重动不了。
宁王也被禁足宫中出不来,如此一来,盛京城倒是安静许多。
秦觅提着一篮子肉干,这是黄大厨最近上的新品,打算去谢家让谢大娘母子尝尝。
谢沉与谢大娘住在城东一带,那里多是租户行商,与永顺大街那边隔着较远。
秦觅过去之时,就见谢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她记性一向很好,仔细一想,就想起来了,这是莲府的马车。
奇怪,莲府有谁会来看谢大娘母子?
秦觅想到此,寻了隐蔽处掩住身形。
许久之后,她才看到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从谢家小院里出来,身后跟着的正是谢大娘。
谢大娘不知与她说什么,表情很是亲昵热情,一直说说笑笑送那女子上车。
待那女子上车之后,谢大娘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了,隐隐还能看出些许不屑和嘲讽之意。
秦觅目光随着马车缓缓消失,心中疑惑不已,那女子虽是带着帷帽,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可她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莲月心?
她来找谢大娘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与谢大娘这般要好,便是在村里之时,她也没听人说起,谢家与秦家交好之事,那么,莲月心前来找谢母是为了啥?
秦觅在外等了许久,确定莲月心走远,错过了与她碰面的时间点,这才拍拍身上草屑,敲响了谢家大门。
“谁呢?”谢大娘打开大门,见是秦觅,脸上闪过诧异之色,随后又很快恢复如常。
“阿觅,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过来了?”谢大娘热情招呼她:“快进来,天冷了,别给冻着了!”
秦觅进了小院,四下打量一番,这就是个寻常小院子,中间正屋带两个侧间,左侧是柴房带厨房,右边则是个牲口棚子,院里干干净净收拾的很是紧俏。
“谢大哥不在家吗?”秦觅随口问道,目光落在了正屋饭桌上,那里还残留着两个茶盏水渍印记。
谢大娘端了茶水过来,又抓了些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