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口,就被秦觅几人瞪了一眼。
玉团儿拍了他一巴掌低声道:“你可真是啥话都敢说,悄悄的闭嘴!”
二狗子也情知自己失言,不敢再啃声,缩着脖子等那车架慢慢进了城。
一直到那车架进了城之后,城门口才开始陆续放各家进城,速度依然缓慢至极,因为他们开始挨个排查,检查的特别仔细。
轮到他们进城之时,已经是寅时了。
检查的兵卒不满道:“这要是全部检查完,不得到明儿个晌午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和他一起检查的老兵拍了他一巴掌:“你废啥话,这会该是说话的时候吗?”
“嫌脖子上那玩意碍事,不想要了是不是?”
那兵卒便不敢再说话,认命的挨个仔细检查。
等秦觅一行人回到院子,天边已经泛鱼肚白,朝霞隐隐升起,天已经亮了。
众人刚进院子,便呼啦涌出一堆人来,除了住酒楼后院的黄大厨与刀疤几人,其他人可都没睡。
苏琼娘披着衣服出来:“咋回事?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玉团儿一脸疲惫道:“别提了,本来高高兴兴的过节,愣是给遇上了倒霉事,先不说了,我要睡觉去了,困死了!”
几个孩子压根没醒,被二狗子抱着挨个送回房里。
黄大嫂大惊:“出啥事了?”
玉团儿压低声音道:“说是容华郡主受了伤,还是长公主匆匆去接回来的,也不知情况到底怎样。”
“不过,瞧着那架势,真真是吓人的很!”
黄大嫂与苏琼娘面面相觑,都在心里嘀咕,要是老天开眼,就该让那个刁郡主就此没了,或是瘫在床上起不来才是最好。
这头薛故也得了消息,见秦觅累得不成样子,压下心头疑惑与她道:“快去睡觉吧,明日店里就不要去了!”
秦觅见他气色不错,也不跟他废话,转头就回房睡觉去了。
她连脸都没洗,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大中午。
她不知道,在她睡觉这段时间里,外间却是风雨弥漫,闹得好大阵仗。
御医一个接着一个去了公主府,就是外间名气大些的大夫也给请了过去。
整个公主府的下人,俱是噤若寒蝉,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一不小心触了主子的霉头。
沈御医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小腿,忍不住摇头叹气,“诸位,对此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另一个大夫为难道:“您老人家便是有名的骨科圣手,要是您老都觉得为难,我等委实不知如何小手啊!”
沈御医心知躲不过这趟差事,只得与几人商议一番,这才出来与长公主说话。
“殿下,非事老臣不尽心,委实是技艺不足,无法为小郡主恢复如初啊!”
长公主红着眼:“沈御医,你从前也是随本宫一起上过疆场的,最后结果如何,你说就是,本宫不会却迁怒无辜之人的!”
沈御医略一斟酌道:“小郡主胸腹被箭所伤,万幸上头不曾涂抹剧毒,可那箭头离心肺不远,方才温大夫也仔细看过,熬过三日高热,勉强保住性命,以后身体只怕也是孱弱无比!”
长公主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险些站不住。
她的女儿啊,如花的年纪,难道便要如那七老八十的老妪一般,连走两步都吃力了。
司马仲宣扶着长公主,沉声道:“沈大人有话尽管说,我与殿下经的事不少,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沈御医继续道:“其次便是左腿脚踝,跌落之时又遭豺狗啃噬,有些筋脉之处断的厉害,难以缝补,以后怕是要落下......”
长公主忍不住哭泣:“你就说最坏的结果吧!”
沈御医索性心一横,将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都说一遍,“虽不至于截肢不能走路,对日后行走却也有些影响,不能长时间走路,遇上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