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觅回到家里,衣服都有些湿了。
苏琼娘埋怨:“都说让你带把伞,就不听,这要是伤了风寒,回头生病了咋办?”
秦觅擦着头发:“没事,就这么点雨,不至于!”
结果当天夜里,她就有些发热,梦里来来回回都是徐长宁的萧瑟眼神。
挨着她睡的小糖宝,被她身上热气烘的有些不舒服,迷迷糊糊伸出手,摸到秦觅身上有些发烫。
“娘、娘亲!”小糖宝摇了摇秦觅,发现秦觅浑浑噩噩没动静。
小糖宝当即吓得不行,光着脚哭着去寻玉团儿:“婶子、婶子!我...我娘她病了!”
玉团儿隔壁的苏琼娘也醒了,二人点了灯就赶了过去。
“啊哟,有点烫的很,”苏琼娘摸着秦觅额头嘀咕:“都说带伞带伞,总觉得自己不会有事,这不就病了!”
玉团儿倒了水过来,担心道:“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这一直不怎么生病的人,突然生病可是要命的很。
秦觅只觉得嗓子像是被火燎过,喉咙干疼的厉害。
她这会也清醒过来了,嘶哑着道:“不用了,路上不是备的有退烧药嘛,熬一帖喝就好了!”
她自己身体自己知道,这一路长途跋涉有些操劳,加上遇到徐长宁,触动身体本能记忆,又淋了点雨,一时邪风入体,便有些发热了。
小糖宝趴在她的枕头边,眼眶里蓄满泪光:“娘亲,你会不会死?”
苏琼娘将她抱了过来,安抚道:“可不兴胡说,你娘不会有事的,就是一时生病罢了!”
“好了,你过去跟哥哥他们一起睡觉吧!”
小糖宝摇头:“不,我要跟娘亲一起!”
娘亲是好不容易才求回来的,她不能没了娘亲。
苏琼娘拗不过她,又怕秦觅给孩子过了病气,将她放到脚那头。
孩子小瞌睡多,和苏琼娘嘟囔着说了几句话,架不住疲累睡了过去。
玉团儿很快就熬了药过来:“快趁热喝了,发发汗,明儿个早上要还不退烧,就得去医馆了!”
早上,阎夫人听说秦觅生病也过来了:“嗯,烧退了,年轻人身体就是好,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发一场汗也是极好!”
秦觅喉咙还疼的很,身上衣物全都被汗湿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苏琼娘和玉团儿一起搬了木桶过来,给她装了热水。
她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浑身清爽,整个人又恢复了精气神。
秦觅打算继续出去寻铺子。
玉团儿拦住她:“我跟苏妹子都是做生意的,寻个铺子还非得你去不成,你给我在家里将养两天,哪儿都不准去!”
苏琼娘也不赞成她这么急着出去。
黄大哥和黄二哥找了个瓷器加工坊,给人做小工。
黄三则是和刀疤他们一道去码头给人装船卸货,反正那里都是短工,累是累一点,可工钱是现结的,随时可以走人。
黄三媳妇在家看着几个孩子,皇大嫂和黄二嫂给人浆洗衣服去了。
黄大厨去各大酒楼转转,然后回家研究菜谱,通州口味偏辣,他得了解一下盛京人的口味,将菜谱优化改良一下。
秦觅闲着没事,又开始和小糖宝一起上课了。
阎夫人不再将她和小糖宝一起看待了,给了她一本《论语》,“圣人弟子众多,贤者甚广,你先背着,回头我给你讲解!”
这姑娘聪明是聪明,可对人情世故并不是很精通,有种单纯懵懂的不谙世事,阎夫人觉得有必要教一教她各种规矩礼仪。
小豆丁一下课,便来了阎夫人屋里:“娘,你好点没?”
“要不咱还是去看看大夫吧,别省这点钱!”
秦觅正在写字,她吹了吹墨迹:“一早上,你都问八遍了,我真没事,没看你阎奶奶都不怕被我过病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