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玉团儿赶忙冲了出去,打开院门就见冯宝文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眼泪。
“这是咋啦?”秦觅和苏琼娘也赶紧围了上去。
薛故出来招呼众人:“进屋说话,外头冷!”
玉团儿拉着冯宝文进屋,就着屋里的灯火,这才看见儿子脸上居然有道口子,当即怒道:“这咋回事呢?”
冯宝文哭着道:“大哥没做新衣服,奶...奶就让我把新衣服给他穿,我.....我不愿意,这是娘给我做的!”
“奶就骂我,大姨也骂我,大哥就伸手来抢我衣服,我不愿意,他们...他们就打我,呜呜~”
玉团儿气得要死,“大姨大姨个屁!你除了俩舅舅,哪儿来的大姨?”
“真是欺人太甚,那不是他冯家的心肝宝贝么,自个儿不做新衣服,改抢我儿衣服,真是丢死个人了!”
玉团儿气得当即便要冲出去,跟冯老太掐架。
秦觅也撸起袖子喊道:“团儿姐,走,我帮你揍那王八蛋!”
苏琼娘赶忙拉住玉团儿,回头对秦觅道:“可别添乱了,今儿是大年三十,大好日子可不能因他一家子坏了喜气,过完年再说吧!”
小糖宝安慰冯宝文:“宝文哥,你放心,回头我帮你揍冯宝金,保管叫他以后不敢再招惹你!”
苏琼娘一番话,玉团儿到底消气不少,抹了把眼睛对秦觅与薛故道:“对不住,是我坏了今儿喜气!”
秦觅不以为然道:“这有啥呀,莫不是今儿不开心,我还能一年都不开心了?”
小豆丁安慰冯宝文:“除夕辞旧迎新,咱今儿把不高兴的事统统甩掉,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年。”
冯宝文擦擦眼泪:“嗯,娘,我一定会努力的,以后等我考了功名,就把你接上,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跟他们在一起了!”
玉团儿心中一酸,忍着落泪哽咽:“嗯,娘等着你!”
“来,为我们明年的美好干杯!”秦觅举杯提议。
一桌人渐渐忘了烦心事,气氛再度活跃起来。
酒是玉团儿从娘家拿回来的果子酒,味道清甜可口,就连三个小孩都偷喝了一杯。
饭吃一半,几个孩子便坐不住了,隔壁孙老二家的小子,还有几个半大少年一道过来,找他们一道玩去。
桌上剩三个女人和薛故了。
薛故下桌坐一旁炉子跟前看书,桌上几个女人见没人吃饭,将桌上剩菜收拾了一下,转头坐到炕上说话去了。
炕上小桌摆着果干瓜子花生,薛故见几个女人都喝了些酒,默不作声的泡了茶水过来。
谁知,玉团儿拎着酒壶与二人道:“来,咱一年到头难得喝一回酒,今儿咱也学那些男人来个不醉不归!”
苏琼娘知她心情不好也就没吭声。
秦觅觉得自己酒量有提升,拍桌道:“喝酒喝酒!”
“你们不知道,我在他老冯家受多少委屈,吃我的喝我的,还一副我高攀的样子!”
“我可去他娘的吧,他冯家从田里爬出来,腿上泥都没洗干净,就开始嫌弃我是商户女了!”
“商户女怎么啦?人家慕容皇后可说了,商户正正经经做生意,也是替国家创造收入啊,他凭啥看不起咱啊?”
一旁的薛故眉头一紧,捏着书的手,指节有些泛白。
秦觅叹道:“真可惜我晚生了几年,要是赶着慕容皇后活着的好时候,我是不是可以投到她门上,做个女将军啊!”
她穿越过来,慕容皇后已经死了,到处都有她的传说,这样的奇女子不得一见,可真是遗憾的很。
薛故转头看她,他时常觉得,秦觅身上有种和时下女子不同的东西,也许,便是她这想要闯荡的冲劲儿吧!
“嗯,你要是个女将军就好了,我就给你做个老妈子,也省的我宝文被人欺负!”玉团儿仰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