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诧异道:“山上那丫头也要跟着进山?”
李老太点头,凑近马老太小声道:“我瞧着,这丫头估计是有点门道的,你瞧她昨儿个那架势,对上杀人如麻的土匪头子,人家眼都不眨一下,就把人手指头给剁了,你说咱跟她一道进山是不是.....”
她话没说完,马老太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秦觅先前跟秦家人恶斗的时候,可就是在山里躲过一劫,她说是山神老爷救命。
马老太觉得这事可能是真的,毕竟马嘴村的人都没逃过,秦觅一个姑娘怎么能从山里逃出来。
“这事,我得跟我家老大老二商量一下,那山里大虫可不是吃素的,万一进山遇到了咋办?”
李老太接着道:“要不,咱让树苗子、大憨他们去跟谢大夫商量一下?”
马老太寻思着:“也行,谢大夫常年在山里采药,他肯定比马嘴村的人有门道。”
也不知谢沉与李家、马家两家人怎么说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树根兄弟和马大憨兄弟,还有谢沉带着的四五个汉子,便背着弓箭柴刀往山里去。
当一行人看见薛故站在秦觅身边,都不由露出诧异之色,这不是道观病秧子吗?他跟着去干啥,转念一想,是不是对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不放心!
谢沉眼里闪过诧异,又很快归于平静,“山路崎岖坎坷且有野兽出没,薛兄弟这身子骨可撑得住?”
薛故面无表情道:“不劳你操心!”
与谢沉一道的全家几个兄弟看薛故眼神多有不屑,全老三不悦道:“谢兄弟,咱们这进山可是拿命玩的,带上这两口子,是不是有点多余?”
“老三说的对,咱们可是去拼命的,不是带着人过去胡闹的!”全老二也有点不乐意,玄真子的人情归人情,可山里猛兽极多,这两口子,一个是从盛京回来的娇弱千金,一个是久病不愈的病秧子,带上这两人只怕会碍手碍脚的。
李家兄弟与马大憨等人不好开口说什么,毕竟玄真子对他们几家恩情不薄,山上山下的交情摆在那儿,要是薛故真要有事,他们还得帮忙护着一些。
秦觅背着弓箭甩着高高的马尾,“不劳几位大哥操心,我与夫君会照顾自己,各位管好自己就是!”
全老大三十出头,行事沉稳,他扫了一眼夫妻俩沉声道:“行了,谢大夫既是约了薛家兄弟一起,人家肯定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你几个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他这潜台词就差没明说,这要是遇到危险,他们只会顾着自己,不会管秦觅夫妻俩的。
秦觅无所谓,她回头看了一眼薛故,发现这人依然一副面摊模样,对全老大的话没半点反应,看样子,他没将这几人给看在眼里。
谢沉看了夫妻二人一眼,对几人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咱们就准备出发吧!”
谢沉打头走在前面,李家兄弟本来是要殿后的,被秦觅给拒绝了:“两位大哥走前面吧,我家夫君身子弱,要是走前头不免耽误行程!”
全老三闻言有些不高兴道:“李大哥,你走前头顾着些,后面的人能跟上就跟上,跟不上就自己想办法!”
马大憨的儿子马三见秦觅落在后面,少年心有不忍,故意落后几步走在秦觅身边,靠后的薛故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往前靠了靠,将秦觅给挤到一边去了。
秦觅不悦道:“这山道本就狭窄,你挤着我干啥?”
薛故冷哼:“我怕你走后面被狼给吃了!”
一行人走在草木丰茂的山道上,打头的全老大和全老二紧张的手心冒汗,李家与马家兄弟更是握紧手中长矛,眼睛眨也不眨的警惕看着四周。
反倒是走在前面的谢沉一副没事人模样,只是拿柴刀不时劈砍着荆棘和挡道的树枝。
走在最后的秦觅与薛故二人也是一脸轻松,倒是让走在秦觅前面的马三不时回头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