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旧都开封,赵籍忙完公务,然后拜会青楼名妓李师师。穿越千年而来,离开开封之前,他必须亲眼目睹李师师的风采,否则留有遗憾。
青楼与妓院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青楼在宋代是较为高级的娱乐场所,而妓院则只进行皮肉交易。宋朝青楼女子只卖艺不卖身,且很多青楼女子是因为家道中落,无奈才来了这里的。她们个个婀娜多姿,才貌双全。
青楼女子服务对象以士大夫阶层为主,例如欧阳修、柳永、苏轼经常混迹于青楼,写下无数诗词名篇。
赵籍在王进的保护下,来到李师师所在的青楼。赵籍微微咳嗽一声,只见屏风背后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鸨。
老鸨见赵籍衣着华丽,玉树临风,是一个翩翩公子,问道:“小哥尊姓大名?”
赵籍回道:“小可赵乙,甲乙丙丁的乙,想见师师姑娘一面。”说着,赵籍从身上拿出十两银子,给了老鸨。
老鸨接过银两,笑道:“小哥出手阔绰,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公子里边请!”
“等等!师师姑娘今天只能陪本公子。”老鸨正欲带赵籍去见李师师,突然有人喊道。
此人风流儒雅,眉宇间带有几分霸气,一看就知道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吏部尚书赵挺之的大公子赵明辉。
赵籍带着几分怨气道:“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怎可后来者居上?”
赵明辉道:“砌墙的砖头,后来者居上。更何况本公子乃是吏部尚书之子。李妈妈,带我去见师师姑娘!”说着,赵明辉扔给了老鸨二十两银子。
老鸨重利,看了看赵籍,说道:“公子,要不你改日再来?”
赵籍又给了老鸨二十两银子,说道:“不就是比谁的钱多吗?我不差钱!”
老鸨面露难色,解释道:“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赵公子乃是吏部尚书之子,你我得罪不起。”
赵籍笑道:“一个吏部尚书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赵明辉道:“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连吏部尚书都不放在眼里,不知你把谁放在眼里呢?”
赵籍又道:“当然是师师姑娘!”
赵明辉道:“不知公子是何来头?”
赵籍道:“我是蔡相的外甥!”
当初,赵籍与许贯忠初次见面时,曾使用过这个假身份。
赵明辉暗道:“原来他是蔡相的外甥,怪不得这么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道真假,想必八成是真的。否则,吏部尚书的头衔足以把他吓尿了。”
赵籍问道:“还要和我抢师师姑娘吗?”
赵明辉脑子转得飞快,灵机一动道:“不如我们公平竞争,各自赋诗一首,谁的诗好,师师姑娘就陪谁?”
赵籍道:“这个主意不错!不知谁来出题,以何为题?”
李师师早已听到外面的争论,于是从闺房里面缓缓走了出来,轻启红唇,用娇媚的声音说道:“奴家既喜欢洁白的雪花,又喜欢芳香的梅花,不如两位公子将雪、梅并写,赋诗一首!两位公子谁先来?”
这是赵籍第一次见到李师师。仔细看时,李师师唇红齿白,面如桃花,服饰的搭配,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素之一忽则嫌白,黛之一忽则嫌黑。果然不亏是大宋第一名妓!
“我先来!”赵明辉生怕赵籍抢了先,抢走了李师师的芳心,急忙说道,“梅花爱雪雪不知,开在雪中做情痴。芳心碎落三千瓣,片片香魂皆成诗。”
凭心而论,这首诗还是相当不错的,感情真挚,直抒胸臆。一个痴心人苦苦爱恋自己喜欢的人很多年,而自己的喜欢的人却并不知道。赵明辉的这首诗,一语双关。表面上说梅花爱上雪,实际上说他爱上李师师。
赵籍看了看赵明辉,仿佛看傻子似的,暗道:“你和我这个熟背历朝历代优秀诗词的穿越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