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和花荣一前一后,离开军营,前往城内。此时,天色已黑,守城的禁军已经关闭城门。他们二人来到城下,无法入城。
晁盖道:“花荣兄弟。我们怎么办?”
花荣道:“我们肯定不能暴露真实身份,没有朝廷的旨意,天武军不得进城。”
这时候城门上的禁军喊道:“城外何人,速速离开,否则乱箭穿心!”
花荣急中生智,对城墙上的禁军喊道:“我们是皇城司的人,有紧急军情上报,速速开门!”
城上的禁军听了,并不敢阻拦。倘若延误了军情,他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城墙上有几个禁军下来开门,准备验明晁盖和花荣的身份。而城墙上的其他禁军则用弓箭瞄准了他们。
城墙上的禁军头领喊道:“我已派人下去,查验你们的身份。假如你们真是皇城司的人,本将放你们进城。假如你们不是皇城司的人,就会被乱箭射死。”
晁盖听后,脸色大变,说道:“花荣兄弟,咱们进退两难,怎么办?”
花荣知道,晁盖拿的是皇城使王进的腰牌,所以镇定自若。花荣道:“你把都指挥使大人给你的腰牌拿出来给他们瞧一瞧。”
不多时,禁军打开城门,查验晁盖和花荣的真实身份。
晁盖拿出王进的腰牌,递给守城的禁军小头目。禁军小头目倒是识货,接过腰牌看了看道:“果真是皇城司的腰牌。失敬,失敬!”
禁军还给晁盖腰牌,对花荣道:“你的腰牌呢?”
虽然花荣没有腰牌,但他依然从容不迫,说道:“我们俩一起的,从大名府而来,有紧急军情送往宫里。倘若你还在这里刁难我们,耽误时间。上头怪罪下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个禁军道:“上头说了,凡是从大名府传来的消息,必须火速送往宫里,任何人不得拦截,盘查!”
禁军小头目见花荣没有丝毫慌张,也就不再查验他的腰牌,连忙说道:“放行!”
赵籍渴望得到宫里的消息,而宫里的人又何尝不是渴望得到赵籍在大名府的消息。花荣正是利用对手的这种心理,才混入城里。
晁盖和花荣进城后,分道扬镳,一个到皇城司找张文赵武,一个到巡查部找许贯忠和武松。
晁盖来到皇城司后,正好张文值守,而赵武已回家。晁盖在别人的指引下,见到了一营指挥使张文。
张文道:“原来是晁盖兄弟来了。你不是在城外的天武军任职吗?为何这么晚来到皇城司?城门禁闭,你是如何进来的?”
张文的第一句话还算热情,但后面的话明显是质问,甚至带有几分审问的语气。这是张文的职业习惯。他身为皇城司的老人,警觉性自然很高。
晁盖没有回答张文的任何问题,只是拿出了王进的皇城司腰牌,放在桌案上道:“我们都指挥使大人说了,让你和赵武速到天武军营地!”
张文接过晁盖递过来的腰牌,只见腰牌的背面刻有“王进”二字。张文神色大变,暗道:“这是皇城使大人的腰牌,难道皇城使大人回来了?”王进和杨志都是赵籍一手提拔的,而且两人关系匪浅。所以张文判断,王进极有可能已经从大名府回来,暂时藏身在天武军。想到这里,张文便不敢再耽搁,和晁盖离开了皇城司,直奔赵武家中。然后三人骑马,火速赶往城外。
晁盖来找张文赵武的同时,花荣来到巡查部找许贯忠和武松。花荣并不认识许贯忠,但他认识武松。花荣和武松在南御苑宴射时相识,二人惺惺相惜,很快成为挚友。正好,当夜武松值守。在衙役的指引下,花荣找到了武松。
武松笑道:“原来是花荣兄弟。自从南御苑一别,这是你我第二次见面!花荣兄弟先喝一杯茶,一会儿我请你到樊楼喝酒。”
花荣喝了一口茶道:“茶,我喝了;至于酒,改日再喝!我有一封密函,十万火急,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