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道:“那是都寺慧空长老的禅房,施主万万不可前去打扰。”
大相国寺的住持是智清长老,都寺慧空长老和监寺慧真长老是智清长老的左膀右臂,协助智清长老共同管理大相国寺。
水浒原著,鲁智深刚到大相国寺便说:“本师真长老着小僧投大刹讨个职事僧做,却不教俺做个都寺、监寺,如何教洒家去管菜园?”都寺和监寺分别是寺庙的二把手、三把手。鲁智深一个新来的,怎么可能当上大相国寺的高层管理,最终他当了一菜头。不过,这个时空因为赵籍的穿越引发蝴蝶效应,此时的鲁智深没有来到大相国寺,而大相国寺的都寺慧空长老却牵涉到一桩大案之中。
朱仝正准备离开,突然禅房的门打开了。慧空长老缓缓道:“来者何人,有何事情?”
原来慧空长老常年静坐修行,耳力过人。他听闻外面有人说话,担心有人跟踪他的弟子清远,从而使事情败露。于是他走出了禅房。朱仝知道,必须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论是逃走还是亮明身份,都会打草惊蛇。
朱仝灵机一动,说道:“慧空长老,我是来还愿的。我曾在佛前许愿,如果佛祖保佑我家娘子生下男孩,我愿奉上三百贯钱的香火钱。没想到前几天,娘子真的诞下男婴,所以今日特来还愿。”
赵籍曾给朱仝等郓城好汉每人五百贯钱的安家费。朱仝将二百贯交子藏在家里,剩下的三百贯交子随身携带,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朱仝从身上拿出了三百贯交子,交给了身边肥头大耳的胖和尚,胖和尚又转交给慧空长老。慧空长老道:“既然如此,我替佛祖收下施主的香火钱。已到午时,施主不妨吃了斋饭再走。”
朱仝淡淡说道:“也好!”
朱仝跟着胖和尚去吃斋饭。慧空长老见朱仝神色镇定,从容不迫,便没有再起疑心。
朱仝吃了斋饭,离开寺院,匆匆回到皇城司,与雷横汇合。雷横早已回到了皇城司,见朱仝也回来,问道:“可有收获?”
朱仝道:“有点儿收获。知道了香客的那张纸条最终落到大相国寺慧空长老的手里,只是不知纸条上的内容。你可知道传递纸条的香客是何身份?”
雷横道:“我一路追踪那个香客,一直跟踪他到了兵部。我问兵部门口的护卫,护卫说刚才进去的是兵部侍郎胡大人。回到皇城司,我询问手下的副使,副使说兵部侍郎有两人,分别是左侍郎胡松林和右侍郎郭自儒。一个兵部侍郎到寺院暗传纸条,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朱仝道:“亲事官一营二营负责监察百官,三营负责监察内城,你我的四营、五营只能负责外城和东京周围的监察。胡松林是兵部侍郎,属于一营监察的范围。而大相国寺位于内城,属于三营的监察范围。你我无权过问。我们初来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东京城的结构布局分为宫城(皇宫)、内城、外城,里外三层。雷横和朱仝负责的范围属于外围。朱仝的性格相对谨慎小心。但雷横不一样,他胆大心细。
雷横想了想说:“正因为我们初来乍到,所以急需立功,堵住一些人的嘴。三营的指挥使我们不熟,但一营的指挥使是张文。我们找张文商量此事。”
雷横和朱仝找到了张文,说了兵部侍郎胡松林在大相国寺暗传纸条的事情。张文也觉得事情非常可疑,于是派人秘密监视胡松林。但雷横却留了一个心眼,他并没有说纸条被慧空长老拿走。
二人离开张文的处所,朱仝问:“你为何只说胡松林暗传纸条,没有说纸条落到了慧空长老的手里。”
雷横道:“胡松林这条线索留给张文,算是送他一个人情。但慧空长老这条线索,我们自己查。总不能我们发现了线索,功劳却都留给别人吧?”
朱仝问:“那你准备怎么利用慧空长老这条线索?”
雷横道:“我还没想好,先查一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