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籍注视着鲁达。只见鲁达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
水浒中的鲁达是一个真正的好汉。他不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且是“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他对金氏父女的救助和对林冲的保护都体现了这一点。明代李卓吾评价鲁达是仁人,智人,勇人,圣人,神人,菩萨,罗汉,佛。金圣叹评水浒,认为鲁达是上上人物,心地厚实、体格阔大。论粗鲁处,他也有些粗鲁;论精细处,他亦甚是精细。赵籍非常敬佩鲁达,认为如果好好培养他的话,假以时日,肯定是独当一面的大将。
赵籍道:“鲁提辖免礼。朕听闻你力拔山兮气盖世,有项羽之勇,不妨让朕和林指挥使大开眼界。”
林冲站在皇上赵籍身边,听到皇上如此夸一个人力大勇猛,还是第一次,自然心生好奇。
鲁达道:“项羽之勇不敢当,洒家倒是有些蛮力气。洒家曾与关西的相扑高手打擂,双手将他托起,借力转上四五圈,然后扔到了擂台之下。”
赵籍指着殿外一株粗大的杨柳道:“树上新添了一个乌鸦巢,一天到晚叫个不停。朕在殿内批阅奏章,听了心烦。俗话说,斩草除根。不如你将这株柳树连根拔起,这样就不会再有鸟儿来打扰朕了。”
鲁达走到树前,只见他脱掉外衣,右手向下,把身倒缴着,左手拔住树的上半截,腰往上一挺,将那株柳树连根拔起。
赵籍赞道:“好,好!鲁提辖真乃神人也。”
赵籍道:“种将军,孙武书院下设训练部、教化部、后勤部三大部门,就让鲁达担任训练部主任,协助你这个副院长培养新的军事人才。”
种师道和鲁达离开皇宫,鲁达暗自嘀咕:“孙武书院的训练部主任是啥官职?几品官呢,俸禄多少?”
三日之后,赵籍率领枢密院和兵部高官,以及孙武书院的种师道和鲁达,来到了城外的天武军训练基地,登上阅兵台,准备检阅新军。
天武军都指挥使杨志统帅千余名禁军站在训练场上等待检阅。一年之前,赵籍让杨志在原有的天武军基础上,组建一支新军。新军有先进的火器、严格的训练和铁一般的军纪。去年夏天,简王谋反,新军平叛,立下了赫赫战功。
杨志道:“启奏皇上,受阅部队列队完毕,请检阅!”
赵籍道:“开始!”
杨志左右挥动旗子,示意炮兵都头凌振放炮。
凌振下达命令道:“放炮!”
凌振一声号令,20余门火炮齐发,震耳欲聋,地动山摇。远处一段专门为演练而修筑的城墙轰然倒塌。炮兵狂轰乱炸后,骑兵开始冲锋。顷刻之间,骑兵已经冲到炸毁的城墙下面。紧接着,步兵上阵杀敌。步兵每前进几步,便停下用火枪精准射击前方的稻草人,稻草人纷纷倒下。即使没有倒下的“敌人”,被步兵上前后,用刺刀一刀刺穿了身体。
由于骑兵速度太快,种师道没有看清楚新军的武器。但步兵上阵,种师道看清楚了新军的武器。新军手里的武器非刀、非剑、非枪,而是类似拐杖的东西,末端有匕首。种师道暗想:“也许这就是皇上所说的火枪。火枪配匕首,远能射击,近能冲杀,不亏为军中利器。”
今日的军事演练,杨志遵照皇上赵籍的指令,采用的是19世纪法兰西皇帝拿破仑的战术思想。首先炮兵轰,其次骑兵冲,最后步兵上。拿破仑依靠着这个战术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战无不胜,成为了欧洲人的梦魇。赵籍深信,利用这个战术,大宋在与西夏、辽国的战役中也能取胜。
赵籍笑道:“曾卿,你是枢密使,你认为朕的新军如何?”
曾布看了新军的表现,大为吃惊,没想到大宋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