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看着李希林近乎发狂的状态,问道:“你是不是被陈为人骗了什么东西?”
李希林可怜兮兮道:“老人家,你能否帮我进去,我的确有要事想见你们书院的院长。”
苏轼怜悯道:“你见院长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
李希林道:“见不到院长,我不能说!”
苏轼只好公开了自己的身份道:“我就是苏轼,书院的院长。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了。”
李希林仔细看了看苏轼的模样,和假苏轼的面貌完全不同。李希林摇头道:“你骗我,你不是苏院长。”
守在书院大门的护卫道:“刚才说要见苏院长的是你,可苏院长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认识,真是可笑至极!”
听了书院护卫的话,李希林确定眼前的老者就是苏轼,同时他也确定了自己上当受骗的事情。李希林红着眼睛,声嘶力竭道:“陈为人,你枉为人!骗了我16万贯钱。”说完,李希林气急攻心,差点昏死过去。
苏轼让护卫扶他到书院,很快问清楚了前因后果,然后到开封府报案。
由于诈骗金额特别巨大,开封府上报巡查部。巡查部发出海捕文书,全力缉拿陈为人和假苏轼。海捕文书刊登在各大报纸,并且下发到各州县。文书上有陈为人和假苏轼的画像。文书末尾还有“诏天下有能告诈骗者,赏钱五万”的字样。对于古人来说,这样的赏赐还是非常丰厚的,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
古代的交通比较落后,人口流动性也很低,在这种情况之下,某个地方如果突然来了一个外地口音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当地人给认出来。如果朝廷下发的海捕文书也发到了这个地方,那么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外来人会不会是逃犯。在这种情况下,甭管你是不是逃犯,都要先抓到官府验明正身。只有证明你的真实身份之后,确实不是逃犯的才会被释放。这样虽然会抓错人,但是却不容易产生漏网之鱼。几个月后,假苏轼在他的老家东明县被抓。不过陈为人依然不见所踪。陈为人不愧为孔子学院第一名,高智商的罪犯。
孔子学院和陈为人的诈骗案暂告一个段落。政和元年五月,赵籍钦定的孙武书院副院长小种经略相公种师道抵达东京。赵籍在垂拱殿接见了他。
种师道行礼道:“微臣种师道参见陛下!”
赵籍道:“将军免礼!家父老种经略相公身体可好?”
种师道回禀:“多谢陛下关心,家父安好。”
赵籍仔细打量眼前的种师道。种师道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眼神坚毅。由于他长期领兵,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有几分大将风度。也许有人认为,小种经略相公是种师道的弟弟种师中,而种师道是老种经略相公。
其实这种观点也对,但这是对真实的历史人物而言。在《水浒传》中,一样出现了“老种经略相公”和“小种经略相公”,人物关系却发生了变化。鲁达打死郑关西之后,有人到州衙告状。府尹不敢擅自捉拿,到小种经略相公处请示,经略相公回答:“鲁达这人,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军官,为因俺这里无人帮护,拨他来做个提辖,既然犯了人命罪过,你可拿他依法度取问。”这里“老种经略相公”成了“小种经略相公”的父亲,他们变成了父子关系。由此可见,水浒中的小种经略相公是种师道,老种经略相公是种师道的父亲。
赵籍道:“种将军,朕召你回京,是想让你出任枢密副使兼孙武书院副院长,主持孙武书院的日常工作。朕知道,你的内心并非十分满意,甚至认为这是朝廷对你明升暗降。”
种师道诚惶诚恐道:“微臣不敢!”
赵籍道:“你可知道,朕亲自兼任孙武书院的院长,莫非这是朕自降身份?你能担任朕的副手,说明朕很看重你。孔子书院以文圣孔子命名,孙武书院以兵圣孙武命名,二者一文一武,是大宋的最高学府。朕让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