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转念又想:“管他什么身份,反正都是将死之人。”
这时候,两个壮汉准备抬武松。武松直挺挺倒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两人竟抬不起来。
孙二娘一旁喝道:“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根本没用!还得老娘亲自动手。”孙二娘一边说,一边脱去了绿纱衫,解下了红绢裙,赤膊着,把武松轻轻提起。武松就势抱住孙二娘,然后把两只腿往孙二娘下半截一夹,压在孙二娘身上。孙二娘被武松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好求饶:“好汉绕命!”
武松道:“还不快拿解药来。”
两个壮汉愣在原地不动,突然门外菜园子张青回来,厉声喝道:“快拿解药给他们服下!”
蔡卞和禁军服下解药,缓缓苏醒。武松放开孙二娘,来到蔡卞身边道:“恩相受苦了。”
蔡卞道:“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武松陪着蔡卞在酒店四处走动。而酒店门口,早有四个禁军守卫,防止店里的人逃脱。当蔡卞来到后厨,只见墙上绷着几张人皮,梁上吊着六七条人腿。蔡卞叹道:“好一个人肉黑店,让老夫大开眼界。”
从后厨出来,蔡卞再次来到厅堂,下令道:“将这家黑店的所有人拿下!”
几个禁军听令,朝张青夫妇和店小二扑去。孙二娘还想反抗,但几个回合就被武松轻松拿下。张青懵了,怎么自己给了对方解药,对方却恩将仇报呢?
孙二娘道:“他们是官府的人,今天我们栽了!”
武松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你们以卖酒为幌子,实则只等客商过往,把蒙汗药给他吃了。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儿包馒头。不知多少来往客商葬身于此。如此黑店,早该查封。”
休息片刻后,禁军带着一干人犯,到了孟州府衙。蔡卞拿出腰牌和印信,亮明身份。衙役入内通报,孟州知州得知后亲自出门迎接。进了州衙,蔡卞简短说了十字坡的所见所闻。
知州怒道:“早就听闻十字坡有家黑店,只是下官缺少证据,所以未能抓捕。没想到他们胆大包天,竟然敢对蔡相下手。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晚上,知州在府衙宴请钦差大臣一行人。
宴席上,一个孟州官员盯着武松看了许久,然后问道:“这位兄弟有点面熟,只是想不起哪里见过?”
问话的孟州官员不是别人,正是孟州兵马都监张蒙方。其实张都监并未见过武松。但原著中张都监与武松是仇敌。他与张团练、蒋门神等人陷害武松,将武松刺配充军,欲将其置之死地。谁知武松杀了押送的公人,血洗鸳鸯楼,张都监和张团练、蒋门神先后被武松所杀。也许是人的第六感,冥冥之中,张都监感觉与武松似曾相识。
蔡卞笑道:“他是阳谷县的打虎英雄武松,如今是本相的贴身侍卫。”
张都监道:“原来是打虎英雄武松,听说好汉酒量特别大,上山打虎前喝了十八碗酒。我敬好汉一杯。”
武松举杯道:“都监大人,你随意,我干了!”
武松话虽如此,但张都监也一饮而尽。张都监再次敬酒,武松拒绝了:“俗话说,酒后误事。自从追随恩相,我便不再贪杯。毕竟恩相的安危,关系甚大。”
酒宴结束,知州安排蔡卞一行到客房休息。武松的房间紧挨着蔡卞的屋子,方便保护蔡卞。当然,没有刺客会傻到去州衙杀人。一夜无话,次日蔡卞带人离开孟州,前往大名府。
几日后,蔡卞一行来到了大名府。大名府就是现代的河北省大名县,是河北、山东和河南三省交界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宋仁宗时期,建大名府为陪都,以控扼河朔,防备契丹南下。当时大名府人口达到百万,修筑的外城周长为24.3公里。水浒中卢俊义和燕青就是大名府人。
蔡卞此来的目的是惩办贪官大名府留守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