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案尘埃落定的同时,朝廷派往阳谷县的新任知县和蔡卞进行了工作交接。
蔡卞语重心长嘱咐新任知县:“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本相希望你吸取前任知县的教训,做个两袖清风的清官,做个造福百姓的好官。”
新任知县道:“恩相的教诲,下官牢记在心!”
离开阳谷县之际,蔡卞打开了赵籍的第二个锦囊。只见上面写着两行瘦金体小字:前往大名府,查办梁世杰。
蔡卞突然明白,皇上要将蔡京案的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抓捕归案。蔡京贪污受贿的钱财,就包括阳谷县知县送的一担金银和他的女婿、大名府留守梁世杰送的10万贯生辰纲。水浒记载,梁世杰曾两次送上10万贯生辰纲,只是都被贼人所劫。没想到赵籍的穿越引发蝴蝶效应,梁世杰第一次送生辰纲就完好无损地送到蔡京手上。只可惜蔡京没福享用,反倒成了扳倒蔡京的罪证。
蔡卞带着武松和禁军离开阳谷县,前往大名府办案。他们行了好几日,来到一座山岭,登高望远,只见山坡下约有十数间草屋,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武松见了,把手指道:“恩相,山下有个酒店,中午我们正好饱餐一顿!”
下山路上,遇到一个挑柴的樵夫。武松叫道:“汉子,借问这里是何处?”
樵夫道:“这岭是孟州道。岭前面大树林边,便是有名的十字坡。”
樵夫走后,蔡卞问道:“武二,十字坡因何有名?”
武松道:“江湖上传言,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蔡卞道:“老夫代天巡狩,如果十字坡的酒店是黑店,老夫必将店家绳之以法。”
众人来到十字坡,那里有一株粗大的大树,即使四五个人都抱不住。大树边是一个酒店,门前坐着一个妇人,见有客人来到,起身迎接。
妇人说道:“客官,里面请。本店有好酒、好肉,好大的馒头!”
宋代的馒头是有馅儿的,换句话说就是后世的包子。《东京梦华录》里提到的馒头种类数不胜数,什么“羊肉馒头”、“糖肉馒头”、“波菜果子馒头”、“姜糖馒头”等等。《水浒传》中最著名的馒头就是十字坡孙二娘做的人肉馒头。此时迎接蔡卞和武松等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母夜叉孙二娘。
十几个人走到里面,分三五桌坐下。孙二娘见来了大买卖,笑容可掬道:“客官要打多少酒?”
武松道:“不要问多少,只管烫来。每桌上三五个好菜,二三十个大馒头。”
孙二娘离开,吩咐厨房做菜。蔡卞环视四周,发现酒店醒目处写着四个大字:“免费看报。”蔡卞走过去,赫然发现那里放着好几张《开封时报》。不知何时,孙二娘已经站到蔡卞身后。
孙二娘道:“客官是读书人!”
蔡卞笑道:“认识几个字。店家怎么想到,在此处摆放几张报纸?”
孙二娘道:“酒店有时候人多,摆放几张报纸供读书人免费看,读书人就不催着上菜,可以先给那些大老粗上菜。另外,我家官人也喜欢看报。他说,看了报纸,即使足不出户,也能耳闻九州。”
蔡卞道:“你家官人是秀才出身?”
孙二娘笑道:“我家官人叫菜园子张青,他以前是光明寺种菜的,哪里是什么秀才。后来因为与光明寺的僧人发生口角,来到了我家酒店,被爹爹看中,做了我家的上门女婿。”
孙二娘走了,蔡卞专心看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开封时报》头版报道,简王谋反,皇上平叛。蔡卞没有想到,他离开京城不到两个月,朝堂上竟然发生了许多事情。太后驾崩,简王起兵;杨志勤王,简王兵败。开封府府尹滕柏甫审理了简王案,然后升任尚书右丞,加封龙图阁学士。
蔡卞暗道:“没想到滕柏甫是简王案的最大受益者,如今他升任尚书右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