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卞离京后,京城发生一件大案,皇宫纵火案。
一天深夜,皇宫突然起火,好在守卫的禁军反应迅速,没等火势蔓延,就扑灭了。纵火犯还没来得及逃跑,也被抓获。
当夜,林冲正好在皇宫,于是亲自审问人犯。火烧皇宫,这还了得,严审!根本不用上手段,全招了。纵火犯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问她为什么纵火?宫女说:“我心里有气,恨世道不公,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钱,而且还经常受到别人的冷嘲热讽,甚至凌辱。心里想不开就火烧皇宫,发泄怨气。”
案情看似不复杂,有没有幕后指使者呢?林冲不敢查了,因为这个宫女是圣瑞殿朱太妃的人。
当林冲向赵籍汇报宫女纵火原因时,赵籍相信了一大半。想不开就跳楼,想不开就放火,后世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赵籍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初在杭州上大学时,杭州曾发生过一起公交纵火案。包某为发泄对社会的不满,在7路公交车上点燃易燃物,致使33名乘客不同程度烧伤,并造成公私财产重大损失。
但林冲说到是圣瑞宫朱太妃的宫女时,赵籍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三个月前,和他争夺皇位的就是朱太妃的儿子简王赵似。简王赵似是宋哲宗的同母胞弟,比任何皇子都接近皇位。但向太后不希望朱太妃的两个儿子相继为皇帝,否则影响她在后宫的地位,于是立仁孝的端王为帝,结果便宜了他这个穿越者。
“难道简王想烧死新君,夺了皇位。”这是林冲对皇宫纵火案得出的结论,也是朝堂上许多大臣的观点。一时之间,朝局变得复杂和紧张起来。
太后召集二府宰执商议皇宫纵火案。太后道:“宫中用火一向甚严,没想到还会起火,而且放火者乃圣瑞殿朱太妃的宫女。此事必有蹊跷,众卿说一说此事应该如何处置呢?”
右相韩忠彦道:“听林指挥使说,宫女放火的原因是,她心里有气,恨世道不公。这根本就是托词。宫女肯定是受人指使,想害陛下,必须严查。”
枢密使曾布道:“皇上,太后,老臣认为此事应大事化小。如果此事追查下去,有可能查到一帮大臣身上,甚至可能查到某个亲王身上,到时候必会引发一场血雨腥风,不利于朝廷的稳定大局。”
太后问道:“曾卿认为该如何具体处理?”
曾布又道:“处死小宫女,安抚朱太妃。这个宫女企图火烧皇宫,罪大恶极,必须处死。同时说明此事乃宫女个人行为,与朱太妃毫无关系。”
太后看了看赵籍道:“皇帝以为如何?”
赵籍道:“朕认为曾卿所言甚好。朕初登大宝,稳定压倒一切。”
太后道:“既然如此,处决小宫女就交给皇上了,好让皇上出口恶气;至于安抚朱太妃,还是老身亲自去吧,毕竟他是先帝的生母。”
此案就此了结,由于处理得当,并未引起朝局的震动。
春风吹来百花香。皇宫御花园,赵籍站在假山之上,感受春天的美妙。赵籍的左边是林冲,右边是王进,二人乃他的左膀右臂。赵籍沐浴着春风,缓缓说道:“虽说春暖花开,但朕的身后却猛然刮来一股秋风,让朕感觉到阵阵寒意。”
林冲知道,皇上所谓的秋风暗指皇宫纵火案。林冲连忙跪道:“微臣没有保护好皇上,请皇上责罚。”
赵籍扶起林冲道:“林教头,朕不怪你!那一夜还多亏了你及时发现火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个人认为,宫女受何人指使?”
虽说赵籍封林冲当上了指挥使,但他还是愿意喊林冲为“林教头”。毕竟读水浒多年,喊“林教头”更为亲切自然。
林冲道:“微臣不敢说。”
赵籍道:“朕让你说,你就说。”
林冲犹豫了片刻道:“简王、申王、莘王、睦王,这四个亲王都有嫌疑。”
赵籍道:“朕也是这么想的。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