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关押着蔡京等四大贼臣,他们的罪行已被刑部和大理寺调查清楚,只等秋后问斩。蔡京叹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新皇登基,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老夫身上。”高俅也感叹:“我是端王府旧人,原以为端王登基,可以飞黄腾达,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杀头之祸。”
不知何时,帝师王进站在他们身边道:“诸位大人不必喊冤。当你们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皇上说,有案必查、有腐必惩,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离蔡京等人不远处的牢房,关押着五人。他们是蔡京案的相关人员。他们是阳谷县人,替阳谷县知县往东京送金银贿赂蔡京。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武松。那日,武松一行来到知县在东京的亲眷处,将金银交给知县的亲眷,并在府中留宿一夜。谁料知县的亲眷将金银送给户部尚书蔡京。武松等人也稀里糊涂卷入蔡京案,并关入大牢。
武松等人正发牢骚,王进站在牢房外说道:“谁是阳谷县的都头武松?”
武松道:“我是!”
王进朝身边的狱卒道:“开门,皇城司要审问此人!”
王进不仅是帝师,传授赵籍武艺,还在皇城司担任要职,分散宦官梁从政的一部分权力。毕竟梁从政是哲宗生母朱太妃和简王赵似的人,皇城司这样一个特务机构怎能完全交给他呢?
狱卒见王进身穿皇城司公服,还有提审文书,连忙开门放人。
王进带着武松离开大牢,然后在皇城司换下囚服,换了一身皇城司公服。
武松问:“大人,不是要提审我吗?为何给我换上官府的公服?”
王进道:“蔡京案已经结了,还审你何用?今天带你去见个人。”
武松又问:“去见何人?”
王进道:“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听说你是打虎英雄?”
武松说:“英雄谈不上,只是酒后壮胆,碰巧杀了一只老虎。也正是如此,被阳谷县知县提拔做了都头,替他到东京送了一担金银,卷入了蔡京案,吃了快一个月的牢饭。听说蔡京秋后问斩,不知我等如何处置?”
王进道:“陛下说,让你将功赎罪。”
武松再问:“连皇上也知道我是冤枉的?大人,我该如何将功赎罪?”
王进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赵籍在皇宫的御花园等待武松的到来。此时已是阳春三月,暖阳高照,万木争荣,百花争艳,春意盎然。
赵籍对身边的蔡卞道:“又是一年春来到,万象更新。新朝也要有新气象,新作为。朕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严治吏。治国必先治吏,治吏务必从严。吏治腐败是任何一个王朝的毒瘤,若及时刮骨疗毒,尚可治愈,实现海晏河清;若放之任之、不予遏制,赵家天下必将万劫不复。”
蔡卞道:“微臣的哥哥蔡京身居高位,贪污受贿,死有余辜。”
赵籍道:“你明白就好。朕既查处大案要案,又要解决老百姓身边的腐败问题,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朕在朝堂查处了几只大老虎,想委派你到地方拍死几只臭苍蝇。不知蔡卿愿不愿意替朕分忧?”
蔡卞沉默无语。他猜不准皇帝的心思,不知是真的派他外出公干,还是想把他顺势踢出朝廷,踢出京城。
赵籍又道:“蔡卿是王安石的女婿,新党的旗帜性人物。而太后却是旧党,容不下新党,召回了大批旧党骨干。现在的朝堂,基本上是旧党的天下。与其在朝堂上被架空,不如到地方上做一番成绩。等朕亲政之后,假如蔡卿政绩出众,蔡卿再返朝堂。那个时候,你我君臣联手,共同完成父皇和你岳父梦寐以求的夙愿。”
宋神宗和王安石的夙愿是什么?当然是变法强国。赵籍的用人之道是不分朋党,能者居之。但赵籍的基本国策是变法强国,河山统一。所以说,等赵籍以后亲政,还是要重用新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