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的原因之一,怕新环境新护工新医生,照顾得反倒没有这边周到。
何况,等之后她忙起来,估计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要住在剧组,和现在过来
看望江妈妈的频率估计没有区别。
江楚昕重新帮江妈妈盖好被子,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好好养病,改天再来看你。”
江楚昕从病房出来,没想到走廊的长椅上,不仅坐着陶散散,陶信也在。
听到声音,俩人同时看了过来。
“楚昕。”陶信主动和她打招呼。
江楚昕顿了顿,才抬脚走过去,礼貌地点点头,问他:“陶医生特意在等我吗?”
“是。”陶信温和地朝她笑了笑,“前段时间拿了最佳新人奖吧?很厉害,恭喜。”
实际上,金松奖举办的当天,陶信就在微信上给她发过这句话了。
这几个月,他一直有修复关系的意思,但江楚昕从来没有回应过。
假装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只是一种成年人的社交方法,又不是真的没发生,何况,本质上是他们理念不同,维持医生和患者家属的关系就挺好的,做朋友就算了。
江楚昕客气地道:“谢谢。”
见江楚昕没有深聊的意思,陶信及时打住,说起正事:“去我办公室吧,跟你说一下你妈妈最近的情况,以及,还有点其他的事情想告诉你一下。”
到了陶信的办公室,等江楚昕把江妈妈最近的病例仔细看完之后,他才开口道:“前几天,有人来这边打听过江妈妈
的情况。”
江楚昕一愣,猛地抬头:“什么人?”
按照原身的记忆,江妈妈和前夫离婚多年,并无来往,平时也没有走动的亲戚,这些年,一直是独自抚养她的,谁会来打听她?
很显然,陶信身为江楚昕的老乡,也多少知道点情况,所以才会特意向他提起。
陶信道:“不清楚,实际上,对方并没有直接说出江阿姨的名字,只是打听有没有四五十岁出车祸来我们医院疗养的中年女人,形容了一下样貌,并且强调了一下患者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儿。我也是偶然听前台的护士聊天说起,所以留了下心。当然,也可能只是我多疑。”
江楚昕拧了下眉,问道:“前台有向对方透露我妈的消息吗?对方多大年纪?长什么样?有监控可以查吗?”
“没有透露,除非国家机关出具文件申请查看,否则我们医院不会未经同意向患者联系人以外的任何人提供关于患者的信息。”陶信一一回答,“对方大概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高高瘦瘦,穿着休闲西装,据前台的护士说,长得挺帅的。不过很抱歉,监控视频没办法给你看。”
“好的,谢谢。”
江楚昕也没为难他,深吸了口气之后,对他道:“如果再有人来询问,麻烦你及时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