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乡亲们问牛博勇要不要抓人的时候,他却拒绝了。
牛博勇说:“就算把人抓回来,她的心也都已经不在我这儿了,更何况,她既然无情要走,我便也只当没她这个媳妇儿,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过吧。”
自那之后,没了媳妇儿要养,牛博勇就愈发将自己的俸禄用在了红儿母女身上,是以,虽然也在衙门当差,但是穷的却是叮当响。
也好在,这些人都不是不通人情的,也都体谅牛博勇,毕竟,他这一条命都是田大夫给的,田家没了主心骨,只留下这孤儿寡母的,生活实在艰难。
……
众人唏嘘着,去了一家经常去的烩面馆子,牛博勇给众人点了一大碗面,又让老板给切了几两牛肉。
“酒就罢了,现在正是需要当差的时候,喝酒误事,不过这肉,兄弟们也都莫要嫌弃,我也只能请兄弟们吃些家常饭了!”
众人又哪里会嫌弃?就算是一碗普通的羊肉烩面,也吃的是大汗淋漓,十分痛快。
吃完饭之后,众人唠着家常,说着说着,话题来到今日那桩事情上。
“牛二哥,你知道那对兄妹是打哪儿来的吗?”
牛博勇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是魏洲钱家!”
“魏洲钱家?”
“是啊,就是那里出了名的霸主!”
这魏洲距离温溪镇距离也不算近,不过即便是相隔百里,他们也仍旧听闻过这魏洲钱家的诨名,真可谓是臭名远扬!
说起来,他们知道这一桩事,还要说起半年前。
他们温溪镇并不算出名,只因是在温溪寺山脚下,所以每年敬山神的时候,也会十分热闹,家家户户倒是过的也还算富足。
镇上的人不多,所以彼此之间也都互相熟识,有什么事情,镇上的人都知道。
大半年前,镇上一户胡姓人家跟那魏洲钱家做了一桩生意,临到最后,竟是将所有的收益利润全都自己吞了,那户人家自然是赔了个一干二净,血亏。
吃了这么大的亏,那胡商户自然是不乐意的,便上门讨个说法。
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被打折了一双腿。
镇上的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那钱家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根本就不讲道理,直接将胡商户给暴打了一顿,还被打折了一条腿。
当时在魏洲当地报官,但是那当地的官府却与钱家勾结起来,非但没有配上胡商户的损失,甚至还让人给撵了出来。
也算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连个诉冤的地方都没有。
至此,魏洲钱家的恶霸之名便也在温溪镇上传开了。
在得知这一对兄妹竟是来自于魏洲钱家之后,牛博勇也是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们可知今日与他们对峙的那几位公子、小姐住在何处?”
“牛二哥,你打听这个作甚?”
“若是那一对兄妹来自魏洲钱家,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我担心他们日后打击报复回来。”
“这都不用想,肯定是会报复回来的,那一对兄妹可不是个善茬。”有人皱眉道。
今日他们虽然将人给带到衙门,但是却也能看出,这兄妹俩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猖狂至此,可想而知,又岂会罢休?
牛博勇道:“你们去打听一下吧,我也去问问红儿。”
“这要如何打听?这几日正是人多的时候,镇子上多的是外来的游客。”
“你们且去试试,那几位公子小姐都不似寻常人,身边带着的随从也不简单,应当不难打听出来了,之后我们在衙门集合!”
说完这话,牛博勇就神色匆匆的离开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也都开始去打听起来。
牛博勇一路不停,直奔田家。
田家母女刚做好晚饭,正准备吃,见牛博勇过来,便热情的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