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禾冷冷看着柯柏书，道：“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已经不在意了。” 柯柏书叹气，扶着额头：“是我对不起师父。他们本来都可以不用死，我给他们留过后路的。只要他们愿意跟我合作，他们就不用死。” 柯修竹懵了：“爸！” 柯柏书拍拍儿子的肩膀，看向苏意禾，问道：“你想怎么做？直说吧。” 苏意禾摇头道：“我不想做什么，只想让你承认自己的错误而已。你自己肯定也知道，在法律上，我已经没办法对你做什么，因为过去时间太久了。” 而且柯柏书太狡猾，就算时间允许，她也没办法追究柯柏书的法律责任。 柯柏书不是法盲，更是很有见识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懂？ 他一直利用别人帮他做事，特别小心翼翼。 所以苏意禾大方地说出自己拿他没办法。 柯柏书苦笑道：“没想到，我柯柏书一辈子自认聪明胜过大多数人，却栽在你这个小女孩手里。让我看看，你到底掌握了什么铁证吧。” 苏意禾说：“其实什么都没有。” 柯柏书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苏意禾说：“你太狡猾，太谨慎了。几乎所有的证据都被你毁了，只剩下那本画册。所以我才想到这个办法。既然我不能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但是我可以让你在所有人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做过什么。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 柯柏书恍然大悟：“跟我打心理战？怪不得，怪不得你们跟我僵持了这么久，迟迟不肯拿出证据，一直对我言语攻击，原来是在攻破我心理防线。一直以来，都是我主导别人的心思，没想到这次我被你这孩子摆了一道。” 吃瓜群众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这件事太超出意料。 这么多年，大家一直都把柯柏书当成苏寻老爷子最得意的徒弟。 只要提到苏老爷子，就会提到柯柏书，提到柯柏书也会提到他赫赫有名的师父苏寻。 如今，这两师徒竟然还有这段孽债，果然不能单纯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表象。 柯修竹受到的打击最大，他脸色苍白，震惊地看着父亲。 “爸，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你怎么会害死苏爷爷，还有意禾的父母，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你养的金鱼死了，你看见了都会伤感，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柯柏书只是缓缓摇头，什么都没解释。 虽然知道苏意禾手上没有证据，可是他现在否认也没有意义了。 因为他刚刚已经承认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看着呢，也都竖着耳朵听见了。 他不认账也只是自欺欺人，从今天开始，他给自己打造的完美人生，终究是毁掉了。 柯柏书垂头叹气，不理会儿子。 柯修竹内心无法平静，看向苏意禾的眼神也很复杂。 虽然到现在苏意禾都拿不出证据，可是亲耳听到父亲承认了，他不想相信都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很不理解，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意禾一直跟他保持距离，对他总是很疏远，很客气。 苏意禾松了口气，对她来说，她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江听涛问道：“那现在能不能走了？小丫头，别怪我提醒你，你要是不打开大门，把我们这么多人关在这里，你可犯法了。万一有人报了警，那就不简单了。” 苏意禾微微笑道：“大家放心，我不会对这里的任何人造成人身伤害，无非是想找一些相关人员确定一些事情而已。如果私下里找他们，就算他们跪在我面前承认自己做过，我觉得仍然不能给那些过世的人一个公道。所以这个办法，才是最合适的。” 江听涛说：“现在柯柏书不是已经承认了么？那你就说说胸针拍卖的事吧。” 苏意禾笑道：“不着急。我知道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胸针，所以拍卖的事情，要放到最后一个环节。不然我担心，大家都没有心思听别的事情了。” 江听涛蹙眉：“别的事？还有什么事情？” 苏意禾淡笑道：“大家都知道陆锦霄的事情吧？” 陆柏豪心里一咯噔，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苏意禾说：“难道大家不好奇，锦霄今天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