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禾淡淡一笑,她的目的就是这个。
这些平日里呼风唤雨的所谓大人物,明明人生已经非常圆满了,事业家庭名利声望,什么都不缺,可是仍然还不满足。
为了一己之私,贪图别人的财产,谋害别人的生命,简直无耻至极。
他们为了小小的一枚胸针,害了多少人命,影响了多少人命运,恐怕他们自己都没有算过。
苏家也许只是受害者中的小小一部分。
陆锦霄的母亲,还有他外公家,遭受了什么样的经历,跟眼前这些人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因为那枚胸针做成的钥匙,就是为了打开陆锦霄外公家宝藏的钥匙。
苏意禾站在台上,扫视台下众人。
这些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颜色的心,他们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还有人没把信封送回来吗?”她浅笑道。
台下没有人回答,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不耐烦。
林老夫人低声咒骂:“这小妮子,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年轻就有这么深的心机,会不会是有人教的?”
江听涛看向柯柏书和陆柏豪,目光在这两个人之间徘徊。
“这丫头从小到大跟柯柏书走动最近,现在又嫁到了陆家。你说柯家和陆家会不会私下组成一个小团体了?”
林老夫人沉思道:“如果他们抱团,为什么拍卖胸针?而且他们两个都不参与拍卖,难不成这胸针根本就是假的?”
江听涛也拿不准,犹豫不决:“如果是假的,为什么要让这丫头搞一出?这么多年了,谁都不知道胸针所使用的特殊材料的秘密,而且之前我们都已经知道胸针毁掉的事。只要他们咬死胸针无法复原,不可能做出来一个同样的,谁也没办法。毕竟这么多年,无论使用了什么方法,明的暗的,都没办法从苏意禾那里找到胸针的线索。”
林老夫人沉默,好奇地打量台上的苏意禾。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呢?”
江听涛越琢磨越不明白,疑问越多:“本来大家都已经慢慢接受找不到胸针的事情,所有人找不到也算公平。突然又搞出来一个同样的胸针,这是想干什么?居心叵测啊。”
林老夫人压低声音,问道:“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江听涛在柯柏书和陆柏豪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狡猾。”
也就是说,他实在看不准。
这些年来,他们暗地里抱团组成了一个大联盟,才有了今天这样稳固的局面。
不能让别人太占便宜,更不能自己吃亏,每个人都能分一杯羹,是最合适的共赢合作关系。
“你刚才在纸上写了什么?”林老夫人看着他的脸。
这男人虽然上了年纪,已经五十出头,但别有一番魅力,曾经年轻帅气的脸,如今经过岁月洗礼,增添了独特的沧桑魅力,是年轻小伙子比不了的成熟男性的味道。
江听涛浓眉紧皱,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
不怕苏意禾一个姑娘,就怕她身后站着几只千年老狐狸,那可不太好对付。
此时,苏大伯还在吃吃吃,他来到婚礼现场没别的事,就是当个吃货,要么吃瓜,要么吃饭喝酒。
他哪里像那些大佬一样沉住气,早就等不及了,嚷嚷道:
“没了,没了,没人主动交信封,那就说明真的不想交了嘛。开奖开奖,让我看看谁中大奖。”
在他口中,今天不是拍卖会,更像是抽奖了。
苏意禾看着文件袋,大概有二十几个信封。
“大家应该都在纸上写名字了吧?”
陶知行问道:“啥意思啊?你还要当众读出来?那万一有人给你写的是什么秘密怎么办?太尴尬了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之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