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帮你说说话,日子也不至于太难熬。”
说话的功夫,时琪已经写完了辞职信,她冲着大家伙笑了笑,
“我来回春堂已经有段日子了,感谢大家伙对我的关照,然而这个工作我是真不想干了,我想自己开诊所。”
开诊所?
贺朝云老大夫眨巴了一下眼睛,“城东刚开了一家私营小饭馆,据说是上级批准的,不过诊所跟饭馆不一样,你得先打听清楚,政策上允许吗?”
时琪郑重点头,“我打听清楚了,上边已经出台了政策,支持个体户创业。”
青州地处西北,还没有普及这方面的政策,也没人敢站出来吃螃蟹。
诊所也算是个体经营的一种,只要有执业证,就可以申请经营执照。
即便时琪这么说了,大家还是心存疑虑,原因无他,前些年管的太紧了。
就好比一个小孩子,大人一直牵着走路,突然松开了手,让这孩子自己走,这小孩儿一时还是放不开腿,觉得自己会摔跤。
有些老成的大夫,就觉着还是得劝一劝时琪,千万不能让她冲动。
可怎么劝呢?牛经理一看就不是个能听人话的。
最终贺朝云老大夫叹了口气,“小时是个有大本事的,随她去吧,我老了,也该打退休报告了。”
退休之后就直接领国家工资,不管回春堂再怎么立规矩,跟他就没关系了。
这肯定是看着牛经理别扭,不想再伺候这号人物了
还有几个年龄差不多的老大夫也纷纷附和,表示自己会申请提前退休。
至于其他不老不小的,只能唉声叹气。
交辞职报告的时候,牛经理刚好出门开会去了,时琪把报告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了。
牛经理开完会之后,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她才去回春堂上班,刚一进回春堂,就看见一伙病人在闹腾。
“你们咋回事儿啊,病房里死的人不说,连夜班也没人值?”
“就是就是,我昨就来了,等俩小时也没个值班大夫,没人值夜班,你们倒是早说呀?”
病人们可不管谁是牛经理,更不管她牛不牛,揪住衣服领子就是一顿训斥,训的牛经理一脸唾沫星子。
牛经理赶紧掏出手绢儿,一边擦脸,一边叫护士,“夜班不是时琪吗?她没来吗?”
护士很为难,“您排的是小时大夫,不过她已经辞职了。”
按理说,这种大事要向牛经理请示。
可昨天牛经理不在,愣是没一个人给她家打电话。
牛经理勃然大怒,“说辞职就辞职?谁给她批准的,只要我没批准,那她就还是回春堂的大夫,就得尽义务,把她给我叫来。”
“小时大夫昨天就走了,我们也不知她家在哪儿,找不到人。”
“她连工资和组织关系都不要了?”
护士低头,抿着嘴没说话,她属于少数去过时琪家的人,知道时琪有家底儿,还有真本事。
这样的人,会在意工资那仨瓜两枣?
就在这个时候,药柜上的人也跑来汇报,
“牛经理你快想想办法吧,一贴灵没了,小时大夫说,辞职以后就不给咱们供货了。
现在病人等着要呢,你快给个章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