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被打断,大家一起看向这个不识相的男人,只见他都快四十了,脑瓜顶有些秃,露出油亮的头皮。
几个人都是勃然大怒,虽说,在舞厅里,男同志可以自由邀请女同志跳舞。
可这男的也太不自重,他这岁数跟时琪的父亲也差不多,哪有这么大岁数的人,去邀请一个小姑娘跳舞的?
盛厂长不等时琪答应,就咳嗽了一声,“你请错人了。”
老男人嘿嘿一笑,“没请错,是时翠香介绍我来的。”
他说着话,就恬不知耻地伸手,一把就拽在了时琪的胳膊上。
时琪眸光一闪,立刻意识到眼下是个好机会,她并没有挣脱对方的手,而是借力把老男人往桌上带,然后一把按住了对方的脑袋,把他的脑袋磕在了桌面上……
“抓流氓啊,有人耍流氓了。”
正好这个时候,一个舞曲放完了,下一首舞曲还没有接上,时琪这一声,喊的全场人都听见了。
盛晓梅和齐树民反应快,也跟着一起喊抓流氓。
齐树民手脚快,直接冲上去反剪老男人的手,给他摁住了。
舞会能开起来,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之前十几年都不让跳舞,禁舞重开,大家都特别珍惜这个机会。
听到有人公然在舞厅耍流氓,都气愤的不得了,纷纷往时琪这边跑过来。
“谁耍流氓?”
“就是那秃瓢,让人给摁到桌子上了。”
“我勒个去,死流氓啊,你瞧瞧,他那手还抓着人家大姑娘不放呢。”
人们气愤之余正义感爆棚,有几个离得近的,已经冲上去连踢带打,开始收拾老流氓了。
那老男人猝不及防,脸又被扣在桌子上磕得七荤八素,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就给揍了个鼻青脸肿。
“哎哟,时琪你这是干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是我给你介绍的对象老焦,不是什么流氓,你就不能跟人家好好说话吗?”
时翠香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人堆里边,一看老焦被打的不像样,就赶紧护上了。
不等时琪说话,盛厂长就指责时翠香,“是你指使这老头耍流氓的?那你就是同案犯。”
大家看向时翠香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倒好像她是拉皮条的老鸨子。
“没有,我咋能指使他干那事呢?大家伙儿别忙着动手,老焦是正经人,他是我给时琪介绍的对象。”
“给我介绍的对象?你咋不说,给我找了个爹呢?”时琪指着老焦的秃顶说道,
“现在不讲究门当户对的,要自由恋爱,自由恋爱的话,我也不会看中这么一个老货吧?
你是跟我有仇呀,介绍这么一个老东西过来耍流氓?”
大家伙都心明眼亮,听时琪这么一说,都很气愤,怪不得,这老头有恃无恐,上来就拉手,原来是时翠香在里头煽风点火。
时翠香一脸惶恐的看向时琪,“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可我真没坏心,别看老焦岁数大,可他有本事,他家条件好呀。”
“那你自己怎么不嫁?有人帮我报警吗?这女人说她是我妈,给我介绍了个半糟老头子,请大家帮帮我。”时琪大声说道。
“我这就去报警,保卫科的同志先出来看着点。”说话的功夫,就有一个小伙子跑出去了。
现在的人是真热心,在屋子里面跳舞的人,还真有保卫科的。
这几个保卫科的同志站出来,直接把老男人和时翠香给带到了空屋子里关起来。
然后又让大家伙散散,休息几分钟以后继续跳舞,可不能让两只老鼠坏了一锅汤,影响了大家跳舞的雅兴。
在这期间,时翠香和老男人还试图辩解,可时琪那边帮她作证的人也不少。
大家伙都说,时琪跟时翠香没有任何亲密关系,也不知道时翠香哪来的自信,说自己介绍对象,时琪就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