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边的人早就下来了,就站在路灯底下,好像穿着很长的呢子大衣,看不清楚长相。
盛晓梅对人不感兴趣,她只对车感兴趣,“你是说要拆这个墙吗?行啊,不过拆完了,还得给我家盖起来。”
刘二柱可没想到盛晓梅这么好说话,感激的一塌糊涂,“没问题,肯定给盖的好好的,还要给你赔偿金。”
盛晓梅原本不想要赔偿金了,可是方大夫在后边使劲拽她的衣服,她只能点头。
刘二柱的意思是,拆墙修墙全部交给他来做,盛晓梅只要回屋睡觉就行。
因为都是街坊邻居,方大夫并没有阻拦,叮嘱了刘二柱几句,就拉着盛晓梅进屋睡觉。
等他们都进屋了,刘二柱才跑到电线杆子底下,对穿着长呢大衣的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傅先生,您先跟他们回宾馆休息吧,我留在这善后。”
傅先生三十来岁,头发捯饬的油亮,眼神忧郁,嘴里斜叼着根烟,“先不急,刚才那几个人里,有你说的神医吗?”
“有,就是一直站在门口没说话的那个。”
傅先生想起来了,“那个岁数也不大,她医术真那么高?”
“时大夫的医术是真的好,当初我说,是我中了暗算,她一眼就看出来,我没病不需要吃药。”
傅先生更忧郁了,他低头,深深的抽了口烟。
保镖壮得像头牛,他这个当老板的身有隐疾,想要个完美的人生,就那么难吗?
刘二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赶紧掩饰,“不光是我觉得时大夫医术好,好些人都找她看过病,我儿子得了怪病,就是她治好的。”
“倒是有点意思……富生,你别急着捯饬这个墙了,也别管车,咱们去你家,先拜访伯母吧。”
富生,就是刘二柱到香江以后改的名字,二柱实在是太土气了。
刘二柱急的摆手,“傅先生你这样客气,我哪当得起呢?就不用去我家了吧?”
傅先生笑了笑,“你可是救过我的命,我都来了青州,还不去你家里拜访,我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再说了,我还有件难以启齿的事,要请老人家帮我从中斡旋呢。”
一听说傅先生还有事需要帮忙,刘二柱立刻就答应了,“那您这边走,我妈就一老太太,能给您帮上啥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