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对方。
在魔的眼里，只有最强之争，没有和平共处，一旦有不弱于他的魔意志出现，要么被对方吞噬，要么他吞噬对方，没有之一。
这也是沦落为堕落者的悲哀，孤独永远是他的代名词。
“顾不凡，这是我给姜峰炼制的丹药，还有一些材料，不管我能不能成功，希望你能帮我转交给他。”
陈祁安将装有百妖丹的瓶子，还有剩余的污垢之血拿了出来。
之前姜峰说他半个月后回来找他，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状况，但妖祖说过，拥有厄运之体的姜峰，肯定不会死。
“好，实话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成功了，我也会将你们从其他地方送出去，要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可以说出来，免得心里还留有杂念。”
顾不凡手一挥，那些瓶瓶罐罐都被他收了起来。
“我。”
慕容萧然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倒是纪乐圣，没有任何牵挂，他将灵力灌输在三枚魔种上，直接表明了他的决心。
“反正我肯定要回混元门找回场子的，这里本就不属于我，我也没啥可说的。”
纪乐圣此番举动，倒是让顾不凡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此，陈祁安也将自己的灵力释放出去，按照顾不凡的说法，吞食魔种前，还得让魔种认同才行，不然别说掌控其力量，就连成为堕落者的资格都没有。
……
“我放弃。”
慕容萧然看着面前仅剩的一枚魔种，他眼里布满血丝，双手插在发间，崩溃的说道。
“嗯，那你先在一旁等着吧，结束后，我会给你一枚丹药，吃下去后你会忘记所有事情，出去后你也能重新换个人生。”
顾不凡没有勉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陈祁安他们选择赌一赌，慕容萧然过不去这个坎，选择放弃，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以他这个状况，就算尝试一番，被魔意志控制的机率也很大，还不如放弃。
“好。”
慕容萧然惨淡的笑了笑。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整个人变得十分虚脱，一开始他的确有尝试的冲动，可这魔种真放在面前，他却发现，内心始终有个结。
作为土生土长的青阳山脉人，他看到这魔种的时候，就仿佛看到自己师弟惨死的情景，那一张张清纯的脸蛋，还没来得及体会这世间百态，就义无反顾的跟着他斩妖。
最终落个没有全尸的下场，反而成为这魔种的养料，这让他如何能吞食下去。
顾不凡没再说话，心结这东西，不是旁人能解决的问题。
他看向盘腿坐在诡异大树旁边的陈祁安两人，眼里还是有些担忧之色，毕竟，能不能彻底掌控魔种的力量，没有人有百分百的把握。
就像第一批被选中服用魔种的人中，最后也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其他人无一不是被魔意志掌控。
“想活着，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顾不凡喃喃说道。
他从怀里拿出几枚丹药吞了下去，这些都是回复灵力的，说起来，之前陈祁安给他服用的不知道是什么丹药，效果出奇的好，只是半天时间，浑身上下都好得差不多。
诡异大树旁，陈祁安他们已经彻底被黑气包裹住。
很快，两股可怕的意志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慕容萧然感受到那股气息，心中惊恐万分。
他只觉得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一桩桩痛苦的回忆浮现脑海，黄煞宗的破灭，师兄弟死去，重复不断地回放。
“这还只是感受到魔的意志，那他们，到底在跟什么东西在对抗啊！”
良久，慕容萧然浑身湿透，他看着面前的魔种，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靠了靠。
……
天色已经黑了起来，距离绮罗焰麟莽躲回老巢已经大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