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强撑着身子,待到季成刚他们走远之后,才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到季婉言跟苏宁身旁的嬷嬷将苏宁扶到床上之后,一旁的嬷嬷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
“姑娘终于长大了,幸好我们小姐只是加错了人,没有生错女儿”
她也是从小就跟着苏宁的,这些年苏宁怎么过来的她比谁都看的清楚。
季婉言也知晓她的动容,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将屋子里的人都屏退了出去。
季婉言捏住戒指,意念进入空间,拿出一早配置好的解药,喂给苏宁喝下。
临走时还不忘给苏宁身边的人吩咐。
“这些给母亲稳固气血的,你们一天三次要按时煎给母亲,切记不可经过旁人之手”
季婉言可没想回院子,她现在可是要去添一把火才行,那能每次都让婧姨娘轻轻放下。
果然季婉言刚走进去,就看见婧姨娘在哪里哭哭啼啼。
季婉言“噗通”一声跪下。
“父亲,女儿不忍父亲终日活在谎言之下,所以今日女儿一定要给父亲说清楚讲明白”
季成刚还没发话,倒是旁边的婧姨娘着急忙慌的抢先开口。
“大小姐还有什么不满的,我不日就会将管家之权交回夫人手里,大小姐追到这里莫不是还要羞辱我一番”
季婉言冷哼一声,伸手使劲的掐了大腿之间的软肉,瞬间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了下来。
“父亲,我好歹也是季家的嫡女,我母亲好歹也是季家的正房夫人,可是您平时有关心过我们吗,母亲病重,医治这么多年却也不见好,您对我也是疏于爱护,我没有饭吃没有衣穿的时候您在哪里,我堂堂嫡小姐却在外面声名狼藉,倒是庶女美名天下,可就算皇家不计较这些传言,可若将来我真嫁过去了,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们季家,父亲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个传言又是何处而来”
季婉言豪爽的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我知道父亲宠爱姨娘连带着宠爱我的弟弟妹妹,可父亲该有的体面还是要留给我和母亲,可这些年呢,我跟母亲一味地忍让,换来的竟然是姨娘连我母亲的陪嫁都瓜分了那去,难道是欺负我母亲体弱吗”
季婉言怕婧姨娘辩解,连忙补上一句:“父亲要是不信,尽可去调查,毕竟以父亲的手段,查查这些应该毫不成问题”
季成刚被季婉言说的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他有些恍惚。
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们母女了,苏宁原来刚嫁入府上的时候,他痛恨皇帝赐婚,对苏宁也是不管不问,可是后来苏宁一直安分守己,刚怀上季婉言的时候也是有过一段时间的相敬如宾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或许是从苏宁病倒开始,又或许是他婧儿抬为姨娘被叫去宫中责罚的时候,时间太久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后来他也想与苏宁亲近可苏宁始终冷冷淡淡,加上他也十分不喜一屋子的药味,连带这个女儿也一起被忽视了。
季成刚回过神来,冷冷的开口:“我让你管家,是因为苏宁身体不好,可你现在怎么会弄成这样子,你说,是什么回事”
婧姨娘怎么会听不出来季成刚话中的寒意,这些年他念着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情分上,对自己确实宽容,再加上这些年她一直在他面前乖巧听话,贤良淑德,他也是对自己是有几分真情意在的,可她忘了,季成刚最重脸面和身份,他怎么会允许她越殂代疱。
婧姨娘还想想着对策,没想到王掌柜直接冲了进来。
王掌柜跪在地下,添油加醋的把季婉言在药铺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最后,他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他说完之后默默的观察着季成刚,然后他心里就开始打起鼓来。
季成刚面色如水,根本就看不出来喜怒。
他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