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也许九月那会,姜家是嫁女,不一样吧。
十一,周毅辰和姜慈柔作为新郎家的大哥大嫂并周二头夫妇,以及周六叔婆一起去的何家村何家下聘礼。
最中间的两锭银子,两坛酒,两只鸡,两匹布,还算是很拿得出手的聘礼了,因为十两银子就很多了。
何家看着周家都穿着体面,还请了辈分高的叔婆过来,备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给他何家做的面子是没有含糊的,简直是满意得不得了。
周毅弦这个楞头子还想着见一见何妹子何欢,引得何家的一众亲戚起哄:“新郎官,新娘子明日才能见呢!”
姜慈柔融入了这种喜庆的氛围,连日忙的疲惫都没有了。
他们在何家用过一顿酒饭之后,叔婆竟还拿了何家的礼封。叔婆是拒绝的,“我老婆子拿什么礼封啊!”
泥水匠爽朗地说:“叔婆,你是长辈,又是第一回上来我们家,我们就是要给礼封的。你来这里还是给我们面子呢,不拿就是看不起我们了啊。”
泥水匠说得周家的人都很熨帖,六叔婆才颤巍巍地收下了,心底自是喜滋滋的。
何家退了一只鸡、一匹布和一坛酒,还回了新郎官一身合身的红喜服,给周家带回去了。
晚上,姜慈柔一个劲地在拉着自己明日穿的衣裳,默默地记着流程,生怕有哪里忘记了。
“你转得我头都晕了。这身衣裳不是挺好的嘛,过年的衣裳都拿出来了,是给那小子脸面了。”周毅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晃啊晃的。
姜慈柔嘀咕:“我是大嫂啊,我真的第一回做这些事情。我得好好记着那些流程,什么接新娘子下车啦,唱词啦,好长好多。还有,还有这衣裳,我总得检查一下有没有被鸟儿给掉了鸟屎下来哦……”
周毅辰侧身,看着小娘子焦虑,安慰道:“明日还有我,我这不也是在做吗?对了,记得戴一支珠花或者钗子。”
梳妆台里的那根素银钗,即使是素的,那也是银的。
另外一根是木钗。
她想了想,选了银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