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啊好好弄上几件大的柜子,来年翻春了再正经地办个入宅酒!到时各位乡里乡亲的可不能只带这么点东西了啊!”
宁红花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特别是那些一家七口只拿了一个篓子过来,却赚了每人一碗的红糖豆腐脑的人家。
不过乡里人可不会在意宁红花的夹枪带棒,先推着娃儿去喝上一碗红糖豆腐脑才是进了自己的肚子。
娃儿娘劝着娃儿可要一丝水都给吞了,“这可是红糖,甜滋滋的。”
娃儿也馋,糖可是平日里见不到的好东西。
“撒糖啦!撒糖啦!”姜志杰大声呼喊着,自己拉着几个兄弟,冲着梁上的姐夫招手。
周毅辰笑笑,手里的糖块也是哄撒而出,也是如了小舅子的意思,多往他那边甩。
姜志杰被人踩了好几脚,他的手上都是脚印,可他的兜里的糖块越来越多。他是一看见就直接两手往地上拢的,那些人只知道先站在上面接糖雨。
姜志杰小心思得瑟地想。
何水秀和姜大山、二房的亲弟弟姜大树和刘小美,还有村长这些姜家的实在关系都来了。
这些人周毅辰也没操弄酒席来招待,只给了每家一刀肉。
宁红花手里的围裙都要捏皱了。“阿柔,你家那几个,啥忙都没帮,就知道来拿东西,整日的还瞎吵吵!”
姜慈柔正分着豆腐脑,听着众媳妇的赞美,突然耳边多了这么一句不合群的话,她也没变脸。
“阿婆,这也是你宽心,不然我也不能过这么好。阿婆,你对孙媳,对二婶,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全村都没人会说你的。”姜慈柔放下手里的勺子,交给了周美芝,反正就剩一点桶底了,美芝忙得过来。
“那也是。”宁红花被姜慈柔攥到角落,心底也是热乎乎的。
一个老婆子一生都没怎么被赞美过,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呐。”姜慈柔塞了一串铜钱过去。
宁红花感受着手里的沉甸甸,不用看她都知道是什么,她立马生怕被人看见,揣进了肚子里面的衣袋。
姜慈柔看着宁红花惊喜而抑制的神情,心里直呼,阿辰哥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