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是被姜家村、临山镇和何家村给拥抱在一起的。姜家村和何家村的中间还有一大片田地是程地主的地,也就是程家庄。
姜慈柔的大伯就在程家庄里面当个小庄头,协助大庄头管理佃农干活。
此时姜慈柔和宁红花张玲玲婆媳走在一起,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三代婆媳。
她们走到了程家庄上头的小路,三个人有意找了个好地方,一是能看着下面的庄子的佃农干活,二是能好好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吃,这饼你二婶做的,还不错,就是没啥肉味。”宁红花找了个草多的,直接就坐下去了。
“欸。”姜慈柔看着周边的空位置,便坐在了张玲玲之后。
这草地不算很扎屁股。
“我们吃饱了,总好过去那里,被人家说来白乞一顿饭。像我们这样还没说好的,总不好在人家那里白吃白喝,蹭人家一顿肉菜,以后这不好还情。”宁红花随意地撕咬着薄饼,脸上的皮都紧紧松松,大开大合。
“阿娘,荷花娘说了那姑娘的人家还不错,都吃得起饭的。我们正经是去‘要碗水’喝的,看中了再正经带阿弦上门。”张玲玲不满,小声嘀咕。
“嘿!相看相看,要我说就先带阿弦过来,还跑那么多轮干什么!”宁红花也不介意儿媳妇顶嘴,但她也不是好脾气,一样骂回去。
“看好了,明日就带过来,我们还可以绕路去镇上买点东西,正经上门。不然到时两边都没看上,那准备的东西,可都白瞎了那女家。何况自古以来儿女婚事,父母做主就好了。”张玲玲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她怕招了个阿弦心意的那种不干活只会妖娆的白面子货色,她更想找个好说话、家境又还行不会拖累自家的大儿媳妇。
大儿媳妇最紧要就是持家。村子里的那些白皮子媳妇,她瞅着就不是干活的,就不是怎么正经的,累的还是婆婆娘。她就不乐意过这种生活。
她做小伏低了这么久,她心里有股要挣脱的劲。娶了儿媳妇就好了,她就可以轻松了!
“瞎嚷嚷啥,你说的有道理,不然我也不会来了是不?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行了,不然我也不会叫阿辰媳妇来。”宁红花把嘴一抹,就算是吃干净了。
“啊?”坐在后面,看两人斗嘴的姜慈柔被波及到了,其实她正沉浸在这种奇怪而又诡异温馨的婆媳“大战”之中的。
“哎哟,我的大孙媳妇,走啥神呢。行了,我叫你来,也是看你是年轻一辈,你跟阿弦是同辈,你瞅瞅那姑娘阿弦会喜欢不?何况以后你们俩是两家的当家婆,你们处得来,也是两房的融洽。”宁红花语重心长。
张玲玲也深有同感。“是啊,阿柔。等下你瞅瞅合适不?”
姜慈柔突然觉得嘴里的那口薄饼吃不消了。这个饼确实如宁红花说的那样,又香又脆,涂的是张玲玲秘制的黄豆酱,很是增味。
可是她现在却觉得难以下咽。
是阿弦相看媳妇,不是她啊!
这事阿弦知道吗?
可是两位长辈郑兴致勃勃地谈论着选媳妇的秘诀,还时不时“批评”一下当初姜慈柔被姜家养得那就叫一个不好生养。
姜慈柔不想吱声,尽量不打扰她们婆媳的“雅致”。
她看着她们相处的模样,倒觉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觉得周毅辰口中的恶人跟宁红花对不上。
三人歇了一下脚,又赶着何家村的位置去了。
还没进村,姜慈柔就看见的显眼的一处地方正在动工。
“那就是何家村的学堂吧,还没起好呢。阿柔,这可是你舅爷出钱的,可真有钱。”张玲玲看着热火朝天的动工处,露出艳羡的表情。
“欸,你舅爷家的孙女有几个?都嫁了没?”张玲玲兴奋地问。
姜慈柔还真的不知道舅爷家有几个孙女。因为她就没去过几回舅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