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你跟我回去吧,正好我有些事要问问你。”宁红花拉着姜慈柔,好得跟什么似的。
村里的大娘还会酸上几句,说:“哎哟,难得哦,难得哦,宁大娘,你这是要开始享福了啊,什么时候抱个重孙啊,我们眼都红了都!”
宁红花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地说:“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主意,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催的太急的话,阿辰按性子指不定跟我闹呢!何况他们俩才成亲多久啊,不急不急。”
宁红花本来只是想在姜家二人的面前“抢”走姜慈柔的。没想到今日好像众人都很喜欢跟她闲聊,她便一路拽着姜慈柔的手臂,从山脚一直炫到了家门口。
姜慈柔一路扮演着娇羞的新孙媳妇的角色,毕竟老大娘们开的腔调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得上话,她只能一路该装聋就装聋,该哑巴的时候就哑巴了。
结果,宁红花刚把院门关上,她第一时间就用手撑着姜慈柔在门板上,不让她逃开。
在姜慈柔呲大的嘴巴和撑大的双目注视之下,周阿婆露出精明而狡诈的眼神,问:“你跟阿辰是不是还没有圆房?”
姜慈柔简直听到了平日里的一道雷,噼里啪啦地都直接把她给劈成两半了。
“阿……阿婆?”姜慈柔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复。
周阿婆这下子却没有了刚刚的精明,一闪而过的不解,气恼地说:“你笨啊,自己的相公都把不住心意。阿辰对你不好吗?”
姜慈柔默默地摇头,紧张地吞了口水,脸部僵硬地说:“好,好啊。”
宁红花把手放开,踱步在小院子里。家里其他人,忙的忙,下地的下地,走货郎的走货郎,也就只有宁红花这样一个人在家她才敢这么直白地问。
宁红花踱着步,突然回头,凶狠地问:“你不会是还喜欢那个没几两肉的童生吧,啥事都不帮家里干的,也说不好是不是被王寡妇给养废了,毕竟现在也是个童生……指不定跟你二大爷一样一辈子就只是个童生,哪有我阿辰手下十亩地,跟着他吃喝不愁。”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混乱了。童生,要是,是周家的三个孙子的其中之一考上了,她指不定天天上大榕树那里炫耀呢。可惜了,唯一随根有点天赋的周毅辰却过上了与山林为伍的生活。
姜慈柔这下肯定是直接摇头的,她都快把脖子给摇断了。“阿辰哥对我好,我肯定没有其他心思的。”
王致顺这种把着两姐妹的事情,她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瞎了!
“那你们怎么还不同房?”宁红花疑惑地翻过来自己枯燥的韧黄的树干皮,那情景就像一棵老榕树直接在姜慈柔的面前落地生根了。
姜慈柔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在周家离开的时候,还拿了周阿婆说的秘方。她拿着那包药粉,只觉得如千斤重。
她走在路上,还好遇见的人少一些,因为很多大娘新媳妇都下地忙活了,在跟天时争口食呢。
她就像怀揣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紧张地一路快走。走到一处林道的转角,她拿出了那包药粉,闻了闻,难以形容的味道,还想吐。
她想丢了,可是又不敢丢。迟疑了一会,听着远处有小娃娃的声音,她赶紧跑了。
周毅辰不在的日子,她坐在屋檐下,后是房间门口,迎着光线,看着香香在一旁扑腾,心情也很是平静。
院墙边围种了一圈的夜来香,据闻是可以驱蚊的。这个院墙挺高的,院墙外也有一圈的荆棘丛,看起来牢固。
就是她有点担心自己一个人过夜。这是她第一回自己一个人过夜,还是在半山腰。
她有点想回家住了。
是夜,天一黑她就收拾好了躺在床上,香香的窝也被她挪到房间的角落。一开始香香会哼哼几声,后面也睡得香甜了。
只不过姜慈柔翻来覆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她奇异地做梦了,梦见的都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