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梅菜扣肉啊!那可是她之前一年也就只有在除夕才见得到的大菜,或者是谁家的酒席上要凭手速抢的好菜。
她看着灶炉里四处喷发的水雾,嗅着空气里飘荡的诱人的扣肉味,默默地低头看火。
……
这顿饭,姜慈柔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吃得不亦乐乎。主要是周毅辰也说,他不太喜欢吃过餐的食物,所以一海碗的梅菜扣肉和一碟清爽的蒜沫大麦菜,他们俩全吃完了。
她都有点吃撑了,以前在家里每个月能见肉沫的日子也是能数得出来的。
不过她的不好意思全被他给拂去了。他是这样说的:“这样就很好,今晚把剩下的扣肉也给吃了,免得明日还被山上的黄鼠狼给叼了去。”
她就安慰自己:吃不完还得便宜它们,我吃了,起码进我肚子了。
饭后,也是周毅辰洗的碗。这回她是真急了,说:“阿辰哥,我洗碗,没几个碗筷的事情,我不干点活,我,我心里不安。在我家,都是女人洗碗做饭的。”
“那你也知道是在你家,现在你是在,我们家。”周毅辰的话给她闹了个大红脸。
她看着他的背影,他捧着叠在一起的碗筷出去,是非常的自然和理所应当的。
“在我这里,除非我不在家,不然都是我洗碗筷,特别是冬日里。女孩子,尽量少碰水,虽然现在天气还热。”
姜慈柔身为已经来了月事的女娃,她差不多是能明白他的意思的。冬日里,天寒地冻,碰巧来月事,她又不得不下地的时候,那真的是一个煎熬。
她满腔的感动,眼圈又红了。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气直冲身体,冲到她的喉咙里。
等他收拾好厨房之后,她也平复了心情。
“阿辰哥,那我在这里,能干啥?”
“嗯……你就喂喂鸡,种种菜,打理一下家里就好了。”周毅辰也不知道她能干什么,因为他惯常上山打猎挣钱。
“我爹娘给我留下的十亩地,现在是我二叔他们在种,每年会给一半的租子给我,剩下的一半权当是给阿婆的养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