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吴伯再一次暗叹明琬的果断直行,日后府上有这样的主母,他也可以安心回乡养老了。
再看一眼殿下,虽然站着不吭一声,明摆着对王妃的纵容。
明琬翻了翻府上下人名单,对吴伯吩咐,“我对付上下人也不知底,方才那些人的职务有劳吴伯找人顶上了。”
“老奴这就去办。”
一众下人得了明碗应允,总算如释重负地散去。
经此一事,他们总算看清了王妃在府里的地位,如今府里作威作福的人已被王妃发落出去,他们自然紧着自己的脑袋。
“殿下看够了么?”明琬看向那头姿态闲散的人,“殿下置身事外,恶事都被我做尽了。”
“你这般倒是有当家主母的风范。”祁暄走近她身旁,抚过她一缕发丝,低声道,“有妻如此,乃吾之幸。”
“殿下莫要打趣妾身。”明琬与他拉远了距离,对着这样一张脸,玉面郎君,眉眼含笑,饶是她也很难抗拒。
听到她又自称妾身,祁暄想起洞房花烛那日,她说要与他相敬如宾。何时何地,她都记着要守着规矩。
祁暄眸里划过一丝无奈,罢了,来日方长。
明琬不自然地咳了声,偏过头看他,“王嬷嬷还不知道他儿子被陛下杖毙,赶出府后定然会去求见皇后,殿下不打算追究王嬷嬷贪污的银子么?”
毕竟,那可是大笔银子呢……
“自寻死路。”祁暄目光深邃,“银子一事已交于吴伯去办了。”
皇后现下自顾不暇,为雍王之事忙得焦头烂额,怕是无暇顾及一个奴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