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顿了顿道:“这事殿下是知道的。”
“不错。”祁暄看向明碗,“那日和亲途中冒充本王名义的便是他,说起来,多亏王妃手下留情饶了他一命,本王才得以从他嘴里撬出东西来。”
那侍卫颈部有一根银针,施针者无意要他性命,只是令他暂时昏迷。
他早知晏尘的徒弟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明琬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殿下知道一路上有雍王与离国的人盯着,偏偏最后才出手相救……”
叩门声骤然响起,一队婢女端着红漆托盘而入,得到祁暄点头后才往桌上布菜。
婢子布好菜后福了福身告退。
明琬看了眼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接着方才的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殿下好计谋。”
“王妃临危不乱才让本王佩服。”祁暄似想到什么,为她盛了一碗鱼汤,又挑了些菜夹到明琬的碗中,“王妃是怪本王没有及时出手相救?”
“怎敢劳烦殿下。”明琬抬眸,眸中清清淡淡,“殿下都算好了,怎会让我轻易死。”
吴伯听得一脸糊涂,殿下和王妃二人只顾着打哑迷,想来都忘记还有王嬷嬷这个人了。
他咳了声打断屋内奇怪的气氛。
明琬和祁暄齐齐看向他。
吴伯讪讪开口,“这个……殿下,王妃,王嬷嬷还在柴房关着。”
“倒是忘了。”祁暄站起身,语气冰冷,“你去聚集府中下人,将王嬷嬷拖到院中,王妃要审她。”
不……她没有。
明琬一脸可惜地望了眼身后热腾腾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