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都退到墙根了,背靠墙壁冷汗直流,膀子上的麒麟纹身都打湿了。
堂堂黑社会大哥被吓成这样,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你,你,你,你别过来。”
刀哥急了,说话都有点磕巴,对着周围小弟狂使眼神:都他妈上啊,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可是呢,没人敢动,胆子大的憨憨都被陶苏收拾了,正躺在地上装死呢。
陶苏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如死神一样居高临下望着战战兢兢的刀哥,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剁手还是偿命?
要不算了吧,别浪费时间了,我替你选。
我这人最是慈悲善良,那就剁手吧。”
刀哥看着眼前明晃晃的水果刀,这小子玩真的?
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一口痰卡在嗓子痒半晌说不出话,支支吾吾表情错乱,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大猪肝。
“不愿意啊?算你是条汉子,那就只能偿命了。”
水果刀已经放在了刀哥脖子上,他能感受到刀锋的寒意顺着脖颈流入心头,死亡的气息渐渐逼近。
一丝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刀锋渗出。
“住手!黄口小儿竟敢如此嚣张!”
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声如洪钟,震得在场所与人心神一颤。
这不是陶苏脑海画面中站在刀哥身后那个气息平常的男人吗?
原来他是一位不俗的武者,气息外放之后修为深不可测。
终于来了么?有点意思,陶苏松开了刀哥,直面这位强者。
“金大师,你总算来了。”
刀哥屁滚尿流爬到金大师身侧,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令他终身难忘,心有余悸看了陶苏一眼,他发誓以后要离这杀神远点。
“你终于现身了。”
“怎么?你这是要急不可耐的找死?哈哈哈。”
金大师笑的很嚣张,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初级武者,真不明白会长怎么会请他来动手。
不过一颗洗髓丹的报酬,就足够他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了。
身为全国武者协会顶级的七段武者,他已经卡在瓶颈期非常非常久,再不更进一步突破七段,这辈子只能止步于此。
陶苏面露凝重之色,不再言语,调动全身细胞警惕的望着他。
这金大师给他前所未有极为危险的感觉,就像一只卧在山林的猛虎,随时可能发起致命攻击。
“小子,你根骨不错,内劲强大,不过气息暴躁,毫无章法,修行时日尚浅。
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我倒是有几分惜才之心,不过,可惜了。
那人非要你的性命。
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希望你去了阴曹地府,莫要怨恨我金南风。”
受人之托?
陶苏一怔,到底是谁要不惜一切代价取他性命?他和这幕后之人,又有怎样的仇怨?
这一切像个巨大的谜团萦绕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金南风见他沉默不语,冷哼一声,右手一抖,手上多了一把精钢制成的折扇。
他运起内劲,薄如蝉翼的扇面慢慢展开,传出一阵令人牙渗的滋滋声,听的人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
也就是片刻功夫,一把泛着白光锋利无比的精钢折扇出现在金南风胸前。
他缓缓摇着扇子,抬起头表情倨傲,气机鼓荡振起衣物猎猎作响,好一副轻松写意翩翩公子的潇洒姿态。
周围小弟自动退后一大截,他们能感受到金大师外放的杀气,化为实质性阴冷的寒气让人心惊胆战,稍微不留意就可能被误伤。
胆子小的跑出房间躲在楼梯口观战,一旦局势失控他们立马就跑,这些小弟都是墙头草的尿性。
刀哥幸灾乐祸的神态展露无遗,终于有人帮他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