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家一半分了六院儿。这个事山庄里很多人都来看热闹,你们大家也都说说,我老婆子可曾有半句假话。”奶嬷嬷提起了七伯娘闹六院儿的事,立刻就有人符合到说起两个院子吵架的事儿。这时候审问庄主夫人和那个婆子的人回来了。
“头儿,庄主夫人说玉清小姐是六院儿老爷的外室所生,当年六老爷出门采货,被大雨隔在了一座城镇里,也就结识了当地杂货商的女儿,两个人暗通款曲的就有了身孕。后来六老爷倒是想把杂货商的女儿娶进门,可那个女人绝不同意做妾,言明不想自己的孩子变成庶出,一辈子都矮人一头。老庄主夫人还说,为了这个秘密,六院儿的老爷当年可是倾家荡产的用五千两银子封口。这个山庄的账上都有记载,我们可以去查查。”
“嗯,倒是个通透的女子。”兵头想到自己就是庶出,能走出宅院出人头地可是比嫡出的难上加难。不禁生出了同情钦佩之心,对这个可怜的小庄主身份已经信了八九分。虽然不被砍头,可私生女的名声比死了还不如。他回头看着玉清,玉清正低着头肩膀抽动,那样子在哭。
“头儿,那个寡妇说,细情不知道,但六院的两口子对玉清这个小姐比对自己生的还好,简直宠爱的不行不行的。”
“嗯,本官推测那个六老爷愧疚,也是补偿给这个女儿身上,宠爱可以理解。”兵头又代入了自己,感叹自己的爹怎么不如此的有情有义。
“也还是不对,记的闹瘟疫的时候,朝廷把控的很严,你们怎么可能来到我们山庄。”七伯娘作死的又说话了。
“她七伯娘,我抱着玉清小姐在路上差不多走了半年之久,到了山庄的时候瘟疫早就结束了。即便是这样,老郎中也是给我们主仆查了又查,确保我们身上没有被染上病才允许我们住下的,否则,你们以为那五千两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唉!这就是命啊,如果有银子老奴还想着回去寻找族人,怎么可能一直客居在这里。小姐,老奴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啊。”说到这里奶嬷嬷掩面痛哭,看得人一阵唏嘘,小庄主活的太不容易了。
“嬷嬷,玉清感激你一路护送我来到爹的身边。玉清不在乎什么名声,以后你就是玉清的奶奶,玉清给你养老。”玉清也眼睛红红的,扑进了奶嬷嬷的怀里,主仆一起哭了。
“好了,既然老御医也知道当年的事情,那这个事儿就翻篇了。老御医那个人本官听说过,是个老古板,绝不会也不敢隐瞒什么事情。他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担当。还有没有举报的?”
“官爷,我举报了,我的银子呢?”七伯娘真是作死不看火候了。
“屁银子,你耽误了本官这么长时间,本官不拿你问罪你就该感恩,在啰嗦砍头。谁在拿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情扰乱皇差,通通砍头。”兵头狠狠的说着,他又想起自己庶出的艰辛,对这个什么七伯娘除了恨还是恨。七伯娘这是踩到了兵头的痛处,那里还有占便宜的机会。
几十个妇孺再没人敢说话了,是是而非的事情哪里没有,惹怒了官差被砍了脑袋连申冤的地方都找不到。
“都不举报了?那本官要警告你们几句话,新帝即位大典后就是一个新的天下。尔等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顺服朝廷,别生出什么歪心思。为了庆祝新帝即位,你们都要拿出诚意,稍后会有朝官按人头摊派银子,你们好自为之。走,去员外山庄。”兵头同情的看了玉清一眼率先上马走出了山庄,不一会大门外的朝廷兵也离开了,随着山庄大门的关闭,大家终于心回到了肚子里。
几十个女人也一哄而散,一路议论着玉清私生女的事儿,说的好不热闹。
“她七伯母,这死老六真敢什么都做,竟然敢养外室,连孩子都有了。老六媳妇傻傻的不知道,还给人家养孩子。”
“哼!以前开个破杂货铺,每年借口采货出去鬼混。难怪这几年早去早回,原来是那头死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