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从肩头滑落,恰好落在他的脸上。
沈墨迫不得已睁眼,眼中的红血丝更加明显。
“……郡主?”
“你怎么睡得住?”她带着几分质问与责怪,刀都被人架到脖子上了,他怎么丝毫不慌?
“郡主,她应当……没有练过武,没有匕首,杀不了人。”
沈墨微微偏头,她的发丝从他脸上掉到了而后。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迫使自己不去看她。
“狗急了还咬人呢,我瞧这里也没有绳子什么的,不如你上去补两刀,让她别醒来了……”
李青珩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这件事的严重性,沈墨就已经起身,将帷幔扯下一边,坐在里侧床沿上,动手去捆住人。
掀开陌生女子身上的郡主衣裳,她未着丝缕地瘫软在地上。
沈墨愣了一下,拿衣裳重新盖在她身上,捞起她的手臂,将两只手放在身后,捆绑在一起。
不知为何,他看到这女子,脑中首先闪过的,竟是郡主这时的模样。
郡主的身段要比她好很多,皮肤也比她白净一些,还有身上的香气……
他怕是疯了,怎么会想这些东西。迫使自己不去想郡主,脑海里又把道德经回想一遍。
待捆绑完后,沈墨要会原位,却被李青珩制止。
“再给她一掌,以防万一。”
沈墨没有多言,按照郡主所说的,又后颈给了一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要是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虽然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要是真把你杀了,我怕是没法独活。”
沈墨怔了怔,有些不解看向她,刚欲问为何,目光却情不自禁看向高耸处,他只能收回目光,喉结滚动两下,问:“郡主为何如此在意……我的生死?”
李青珩被他问的一愣,又想起自己那天编的谎话,恍然大悟道:“不是说了双生蛊吗?你死了我可怎么活。上次这事没来得及跟你讲清楚,我现在跟你讲讲……”
她已经编了一个完美的故事,笃定必能骗得过沈墨。
沈墨却打断她的话,将被子盖在她身上,道:“天色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
李青珩顺势躺下,盖好被子,侧躺着面向沈墨那边,道:“这个双生蛊,是那日你来庆王府的时候……”
“郡主没有中蛊。”沈墨语气笃定。
李青珩:“……”
到了嘴边的话就像是被噎住一般,忽然间说不出来。
沈墨:“我也没有中蛊,双生蛊只是郡主编出来的谎。”
李青珩:“……”
她舔了舔牙,觉得被这样戳破谎话,有些难堪,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怼。
沈墨:“所以郡主为何要在意我的生死?”
他问完话后,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李青珩知道,沈墨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看来继续编谎是不行了,倒不如直接摆烂,想个什么其他名正言顺的理由。
沈墨听她不言语,许久未作答,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来。
方才是不是他口气微微强硬了些,所以吓到她了?也许郡主对他……并没有恶意。
“其实你的生死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我今日来就是看看裴清棠的笑话,但没想到杨朔风在,今日闯进你的婚房,也是被迫的。”
不知道这个理由怎么样,听起来好像牵强了些。
沈墨眸光暗了几分,道:“沈某知道。”
郡主几次三番回避这个问题,也许有她的难处,他以后不再追问便是。也许此事实干重大,郡主不会轻易言表。
“?”
就这么一句,甚至都不问一下的吗?怎么不太像他的作风?
罢了罢了,不问就好,省的编谎。
李青珩:“你不是和裴清棠成婚么?她人呢?”
“她……”他刚吐出一个字,声音哑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