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哼道：“天意？幸运？老子要是信这些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我们尚且如此，你觉得能走到那个位置的人会是一个相信天命的人吗？”
“要真的信天命谁敢动天家子嗣？我只告诉你们一句，从今往后我赵佗这条命不归老天爷，而是属于大秦太子的。”
这话一出，任安一阵尴尬，却不得不服。
众人震惊的同时终于放下心来。
皇帝自称天子，人家都敢自作主张给老天爷换个儿子，老天爷也没见站出来反对，谁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存在不存在。
不过现在那人既然假借天意给了一个饶过他们的理由，就不会再要他们的命。
“那这虎符？”任安看着自己手里的虎符皱眉。
既然决定既往不咎，怎么还不要虎符，难道是故意敲打他们。
赵佗按了按伤口，感觉自己早晚被这群蠢货气死，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任安尴尬揉了揉鼻子，把虎符放在他床边，带着其他人悄悄退出去。
秦凡半靠在椅子上，一边听着暗卫汇报，一边屈指有节奏地敲击桌角。等暗卫汇报完查到的三处地点后，目光终于移到暗卫那张朴实无华的脸上，“确定没有遗漏？”
暗卫脑海中将所有信息迅速过了一遍，立刻回道：“总共三处据点，绝无疏漏。”
“继续盯着，有消息随时汇报。”秦凡吩咐一声，暗卫的身影便悄然消失在夜色中，来无影去无踪。
秦凡失笑摇头，“狡兔三窟，一点突破性没有。”
古人就是太老实了，哪怕赵利这种从小跟着赵高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坏人心思也被局限住。
人家兔子完了三个窟窿，你就不能在三的基础上多发挥一下，起码弄上十个百个，这样就算对手提前知道了你的底牌也防不住。
才三处。
秦凡听到这个数字时简直不敢置信，甚至怀疑暗卫的专业性。
“你奇奇怪怪的在笑什么？”嫌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凡瞬间沉下脸怒斥，“你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别三更半夜悄悄溜进我房间。”
“矜持点能嫁给你吗？”
“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来送东西的。”熊辛只当听不到，将身后的散发着淡淡果香的小包裹扔进他怀里。
秦凡下意识接在手里，指着小包裹问她，“这是什么东西？”
“礼物。”熊辛耳尖突然泛红，盯着自己脚下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