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事不妙啊!”文官整个额头都是冷汗,用面无人色来形容再不为过。
“发生了什么事,说!”赵高心中咯噔一声。
他这手下跟了他许多年,算是为数不多的亲信,也见过不少大世面,怎会露出如此不堪的一面。
“大人,我们在秦都县的据点被掩日那贱人给端了!秦家公子也被救走了!”文官颤颤巍巍道。
“你说什么?”
赵高倒吸了一口凉气,抓住文官的肩膀用力晃动起来。
“掩日那个贱人怎么会知道秦家公子在那?再说了,就算掩日本人,也应该不知道秦都县有我的据点才是!”
赵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双眼眸仿佛要噬人,“一定是有人告密,有人背叛了我!”
文官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插嘴。
“有没有可能是子箐?”赵高突然明白了。
子箐是他非常看重的一名手下,也给了最顶级的待遇,前者这几年来,为他做成好几件大事。
原本他以为子箐的家人已经不在掌控中,后者说不定会有叛变的可能,但是这段时间来子箐一如既往地为他办事,他还以为子箐彻底归心了。
换作以前,这种人他绝对不会久留,要么直接处死,要么让其发挥最后的作用,但是因为他如今手中能用之人太少了,不得已没有痛下杀手。
“子箐是惊鲵带出来的,一身本领大多由惊鲵所授。”赵高缓缓瘫坐在靠椅上,“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道了啊!”
“大人?”文官不明所以地看向赵高。
“我就说掩日那个贱人为何能够逃脱六剑奴的练手追杀,更是反杀了六剑奴。”
“现在看来,出手的必然也有惊鲵那个贱人!她们早就已经串通一气!”
“子箐之所以没有判出罗网,一定是惊鲵授意,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才将秦家公子抓到秦都县的据点,据点便被掩日给端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只有这样……”
赵高的头脑非常清醒,一下子便将这些事件串联到了一起,想通前因后果,而且和答案完全一致。
“大人,如果连惊鲵都脱离了罗网,那咱们的处境会非常困难啊!”文官魂不守舍道。
“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赵高重重地闭上了双眼。
“或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这么绝对,兴许还有转机。”赵高喃喃自语,随后取来纸笔,写下一封信件。
做完这一切,他将书信交到文官手中,“将写封信交到惊鲵手中,不要亲自前往,小心谨慎,惊鲵是否已经脱离掌控,今夜便会见分晓。”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将信件送出后,给我召集一批死侍,去阿城秦府的封地打探消息,我要知道秦家公子回家没有,除此之外,尽量打听到任何哪怕有一丁点用的信息,让他们用命去换!”赵高下令道。
“属下定然将此事办妥!”文官连连点头。
其他人可以判出罗网,他不行,他和赵高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一家老小都在给朝廷办事,所有做下的罪状也在赵高手里捏着,他跑不了。
将人送走后,赵高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希望,是我想多了,否则,这将是我筹划造反的这些年来,最坏的时刻!”
……
一个时辰不到,赵高拟好的信件便已经来到惊鲵手中。
当然,信件最先经手的是李伯,然后是嬴政,再之后,才是从李伯手中交给惊鲵的。
此时,众女正和秦凡呆在一块,商量前往匈奴一事,惊鲵自然也在这里。
她没有隐藏的意思,直接将信件摊开。
信件中只有一行字。
“入夜之前,将秦正的人头带来见我,秦家公子的也行!”
赵高的字迹很潦草,故意让人认不出来,但是字里行间,处处透着惊天杀意!
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