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仙芝刚刚醒来。
李闹儿和李成孝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昨夜李仙芝实在是太累了,又心力交瘁,故而晕了过去。不过李仙芝身体强壮,又有武艺在身,所以并无大碍。
“这是在哪?”
李仙芝心中有事,因为他们必须要赶在吕项之前回到了永和县。
“回军师,我们在大港镇。昨夜为了躲避追兵,故而连夜赶路,路途之中遇到了漕帮帮主,故而到了漕帮在大港镇的一处香堂。”
“军师,身体无碍吧。”
李成孝有些担忧的看着李仙芝。
李闹儿则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仙芝。
听到在大港镇,李仙芝松了一口气。
“我身体无恙。”
“漕帮帮主没找你们麻烦吧!”
“怎么会,我与星汉是至交好友,张伯伯怎么会找我等麻烦。”
李闹儿见终于能插上嘴,赶紧自豪的说起了他与张星汉的交情。
“你还说。昨夜漕帮损失诸多人马,而且得罪了郡守吕项,你当这是一件小事?”
李仙芝都无语了。
这李闹儿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这件事是一般交情能说得过去的吗?再说了李闹儿嘴里的交情,不过是两个少年之间的胡作非为。
漕帮帮主张如海,掌管漕帮上下几万之众,那些战死的漕帮死士,哪个没有家人,朋友,他又如何给那些人一个交代。总不能说,是自己儿子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更何况张如海独子因此差点折了进去。这件事李家不给个交代,能说过去?
果然,还没等李仙芝继续开口,张星汉就支支吾吾的走了进来。李仙芝看着张星汉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如他所料。张如海必然有事要说了。
李闹儿心思单纯,丝毫没有察觉。看着张星汉过来,还热情的上前拉着张星汉的手,打算好好的向张星汉介绍一下李仙芝。
张星汉此刻哪里还有这等心情。
想着刚才自己父亲的话,又想着自己与李闹儿的情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脸色极其难看。
见张星汉不说话,李闹儿也察觉到了不对,赶询问:“星汉怎么了?”
张星汉复杂看着李闹儿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又咽了去。
李仙芝心知肚明,见李闹儿如此不知事,他这个做兄长又只能替他担着。
李仙芝脸上挂着笑,朝着张星汉拱手,说道:“余痴长几岁,便称呼星汉一句贤弟如何。”
张星汉本就是为难到了极点,此刻看着李仙芝率先开口,并且如此恭敬有礼,如释重负,他猜测眼前这个神鬼莫测的军师可能是猜到了什么,于是急忙上前一步,回礼:“军师多礼了,能得军师一声贤弟,星汉备敢荣兴。”
此刻张星汉全然没有往日的一点浪荡志气。不知道为何面对李仙芝,张星汉丝毫不敢跟往日那样行为无端。
张星汉感觉李仙芝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一切一般,在那双目光的注视下,一切都无法隐藏。
“贤弟此来可是代张帮主传唤吾等?”
李仙芝直接开门见山。
张星汉感觉如坐针毡,这位把话说得都轻了,何止是传唤,若不是自己拼死拦着,自己父亲非要把这李家兄弟给直接绑过去。眼下前厅开了香堂,昨夜战死兄弟的家人全在,正等着兴师问罪呢。
张星汉根本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
看看一旁也变了颜色的李闹儿,张星汉没敢大话,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李仙芝心里一阵沉重,如今在人家的地盘呢,若是处理不好又是一桩祸事。瞄了一眼李闹儿,而后笑道:“星汉贤弟不必如此,我等为客,自当去拜见张帮主。还请贤弟前去传话,就说李氏兄弟随后就到,必不会让张帮主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