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行吗?”衔蝉嫌弃地掩了鼻子,打量了一眼那具假骷髅,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
“这都不行,那就真没辙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盯着。”
其他人便都没入了黑夜之中,念苍上了树,闭上眼睛休息。
朱大辉和朱桩子就这么幕天席地地睡了半夜。第二天一早,还是有路过的村民看到他们家院门大开,两父子躺在院子里,跑进来查看,才叫醒了二人。
“你们俩撞邪了!大晚上的睡院子里?”
朱大辉和朱桩子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吓得不敢说话。
那村民见他们醒了,也没多想,离开去田地了。
朱大辉和朱桩子看到了院子里散落的布条,正是昨晚见到过的。昨晚不是梦,他们真的见鬼了。
朱大辉突然站起,往屋内走去。朱桩子紧随其后,说道:“爹,咱们真的要去自首吗?”
“不然呢,你想死在她手上吗?”
朱桩子不说话了,朱大辉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还和朱桩子说道:“去换条干净的裤子,省得出去了被人笑话。”
朱桩子脸一红,跑回房间换裤子去了。
朱大耀找了很久,才在一块砖头的后面找出了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
然后,朱大耀去厨房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朝食,让朱桩子一起过来吃了。
朱桩子一边吃一边哭,那表情就像是在吃断头饭似的。
“哭什么!咱们是替你婶子报仇,未必就会死。”
“婶子都死了两年了,官府能信吗?而且昨儿个婶子……婶子也不待见我们啊……”
“闭嘴!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吃!”
朱桩子不敢再说话,可吃下去的每一口饭都混着他的眼泪。说实话,昨儿个被那具骷髅那么一吓,他都有些后悔掺和这件事情了。
可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朱大耀出门的时候还锁了门,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领着哭红了眼的朱桩子往杨柳镇去了。
老县令听说他们是来自首的,赶紧去把司寻澈给请了出来。
“你是说,是你们一起合谋杀了朱大辉?”
“正是。”
“你们一个个的真奇怪,居然都自己上赶着认罪。你说是便是吗?可有证据?”
“有的。”朱大耀说着,就从袖筒里把从自家砖头后面的那张纸交给了司寻澈。
那张纸上只有四个字,写的工工整整的——为沈珍珠。底下,是六个人的手指印。
“这是什么?”
“回殿下的话,这是生死状。”
“那这生死状可是够仓促的。”
“回殿下的话,我们几个人没一个识字的。所以,我们是请了杨柳镇的一个书生替我们写的。但是,我们又不好让旁人发现我们要签生死状,也不能让他知道我们要杀人,所以,只写了这四个字。沈珍珠便是我弟妹的闺名。”
朱大耀和朱大辉的关系不算好,司寻澈便想着他未必是为了沈珍珠才对朱大辉下杀手。他们六个人也并非齐心协力,所以朱大耀很有可能会藏着可以指控其他人的证据,所以才会让念苍和衔蝉去吓唬他。
只是万万没想到,朱大耀留着的证据,居然是这一封生死状。
“念苍,去通知韩捕头,证据有了。”
“是!”
老县令、朱大耀和朱桩子根本没看到何处有人,只看到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证据有了,被关在牢房里的四个人亦是无可辩驳。若说后悔,他们四个人是都不后悔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