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直听着她们说话,分了神。见宁暮春进来了,这才赶紧吃了一口菜。
后来,宁暮春和左秋月一起又照顾了她两日,送饭送药,无一不尽心的。而且,她们再没有问过她的事情。
那姑娘思前想后,终于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我叫葛迎春,是本地人。我不想找我家人,是因为他们不会信我。”葛迎春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是他们的女儿,你遇到了难事,他们怎么会不信你?”
葛迎春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两位姑娘可知道我们这儿有个黄天教?”
宁暮春和左秋月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摇了摇头。
葛迎春说道:“这黄天教在我们回龙镇已经二十多年了。当年我们回龙镇受到了诅咒,镇上的女人全都得了重病,后来多亏了黄天教才保全了那些女人的性命。但是,这病却无法根治,甚至到了我们这一辈,也被这病折磨着。”
“我小时候,就常看到邻居家的姐姐大晚上跟着家人上山。后来我到了十四岁,开始发病,就也跟着家里人上山。”
说到此处,葛迎春的脸色渐渐变白。
“我爹娘叫我不要害怕,要乖乖听话。等到了黄天教,我父母他们就在外头等着。我们这些姑娘们进去。进去之后,我们就被蒙上了眼睛。”
葛迎春想起这些可怕的回忆,哭腔也越发的明显。
“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只知道我的衣服被脱光了!那些手……那些手在我的身上乱摸!我害怕极了!可是,他们却说这是在治病。我记得我爹娘嘱咐过,所以,我没有反抗。”
宁暮春和左秋月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她们的胃翻涌着恶心,比在黄天教看到那两桶残羹冷炙还要恶心。
“我好痛好痛,我都不知道那一晚是怎么过来的。到了第二天天亮,他们让我喝了一碗药,然后,我的病真的就好了。”
“自此之后,我们就时常上山治病。虽然是治病,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娘安慰我,她说等我嫁人了,就不用再去了。到时候,我就不用每天待在家里,可以像她和爹一样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