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回事,根本就没怀孕啊。
太医一伸手,没号出喜脉,王儿姁还如此装,自己还如此引导,不是被罚得更厉害么?
王阿渝赶紧给刘启倒了盞茶汤,低眉垂目地放在他手边。
刘启没理她。
王阿渝只好悄悄伸手捏了捏他的衣袖,硬着头皮央求道:“陛下消消气,儿姁年少气盛,念在刘越和刘乘年幼的份上,您的惩罚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吧。”
说完,自己都觉得牙疼。
果然,抬眼瞧一眼刘启,刘启正蹙眉盯着自己,“平时你也纵容她,以后都这样,后宫还有体统?此次严惩不贷,求情也没用。”
王阿渝只好闭了嘴。
馆陶公主也听到了,张嘴又止,只好叹息一声。
那边王儿姁也知道了难逃一劫,真的嘤嘤要哭起来。
但见太医指腹从少使手腕上收起,从榻边起身,颤巍巍来到刘启面前,揖道:“回陛下,王少使脉象流畅,圆滑如珠,应是...喜脉。”
刘启怔了怔,真有喜了?
王儿姁一听,唉呀妈呀,竟是真的?
马上在榻上娇俏地打滚,大声娇滴滴:“陛下,妾又怀上龙种了!明年春天就生我们的老三,求您不要罚妾了,妾现在身体不舒适呀!嘤嘤嘤......”
王阿渝简直喜上眉梢,和馆陶公主相视而笑。
就是这么巧,就是这么有机运!
刘启本来憋着气,决意杀一杀她的娇惯之气,要把她降品阶,或撵到永巷一段时日的,现在......
真怀孕了,当然无比喜悦,现在后宫里还在生育的只有她了。
还罚么?
罚还是要罚么,否则以后真没规矩了。
“刚才王美人和长公主为你求情,朕念你初犯,从轻发落,从今天起,在暖云阁禁足......三个月!”
王阿渝顿松了口气,才三个月,正好安心养胎,此惩罚不重。
但王儿姁一听,却如晴天听到了霹雳,“陛下,您这样罚妾,妾会在殿里闷疯的!妾会吃不下饭,会对身体不好,对身体不好,就会对我们老三不好,您惩罚妾就是在惩罚我们老三,我们老三何其无辜呀......”
一通念经,抬头悄悄看,刘启已被吵得头晕,站起身要出去了,最后一句送出门,“又不是妾的错,您只罚妾不罚她,公平么?不公平,以后妾还是要受气的呀!妾要公平公正呀陛下!”
关雎殿里,栗美人听闻后,从榻上坐起,扯掉覆在额上的湿巾,把侍女捧在自己面前的热汤泼到地上。
大声吼叫道:“什么祸害,打我一巴掌,还差点把我推进河里淹死,才罚了区区三个月的禁足,以后还不是在殿里好吃好喝,养精蓄锐。这也偏心偏得也太没边了!”
于是往榻上一趟,对侍女道:“我也病了,头晕脑闷,去宣太医来。”
栗美人卧病的消息很快传到猗兰殿。
那晚,宫灯橘色的光晕下,刘启正在用餐,李尚宫过来悄声,声音正好能让刘启听个大概,是关雎殿的太医换了三拨了,全都诊不准栗美人的病情,正大发脾气呢。
王阿渝一听,吓一跳,“我上次探望她时还好好的,莫非病症有延误?”
这话特意是说给刘启听的,特意强调“上次好好的”。
然后郑重交代,“从明天开始,每天晌前给关雎殿送一壶莲子茶汤,她爱喝我煮的,你亲自送去。”
李尚宫面有难色,“这几天奴婢一直都送去的,其实栗夫人并没有饮用,她仅是对夫人您客气一句罢了。据侍女说,栗夫人最爱饮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