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了,把这些小儿女看得如同眼珠子般珍贵,断不肯让女儿以后过苦日子的。
所以,只要亲事成了,自己一无所有的二儿子将来恐怕会比大儿子更有富贵。
这门亲,一定要攀!还得攀上!
不巧的是,猗兰殿的殿主没在,李尚宫说王夫人有事出宫了,要晚些时候方才回来。
不要紧,等等有什么关系,事关儿子的前途上,花些时间和唾沫从来都不是事。
何况王阿渝还欠自己一份人情呢。
馆陶公主也不进屋,就坐在走廊的美人榻上看院里的风景,非得把这表兄妹的线牵住了。
李尚宫上了茶汤就退到一侧,心想:为何平时眼高于顶的馆陶公主突然也像这边示好了?莫非有什么大事?
于是悄悄遣了一个侍女去告知王阿渝。
那日王阿渝也不过是凑空去了趟娘家,就在未央宫北门外甲地区一处不显山不露水的宅院里。
以前的功侯,现在的皇亲国戚都住这一边,去汉宫理政或被召见,都方便。
由于两个女儿一下子都被刘启赐婚了,王阿渝虽然相信刘启不会坑亲闺女,但毕竟心里不踏实,男子向来心粗,万一酒又喝多了没经过深思熟虑呢?
在他眼里,大家都是臣子,但臣子与臣子的实力还是有差别的呀。
娘家人虽没有治世经验,但一直不缺富贵梦想,看人都是很准的,母亲臧儿早把长安城上层社会的妇人室帷之事打探清楚了,弟弟田蚡虽不像兄长王信那么稳重和踏实,但好在为人机灵,是个典型的社牛,也好儒学和交游,这两年游走于长安各界,在见识上估计也会优于常人。
为考验这个弟弟,王阿渝先把刘启为小野猪亲笔写下名字的那枚简拿出来,让他解读一下。
田蚡年轻,但在出人头地上也是下了多年功夫的,宫里有两位姐姐和皇帝姐夫这样的大粗腿可抱,自己也得有点让人家能看上的本领才行。
于是很有见地,开始喜爱上儒学,因为儒学倡导积极入世,教人如何做官,如何帮天子御天下。
但他也知道皇室人员从小就受道家学养的教育,自然也会把道家经典和其他门派的学说了解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