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姐姐也别生气,这都是天意。而且,连馆陶公主也是明显有上意的。”
“什么上意?”
田蚡微小的声音:“太后,现在力主要把二姐接进宫里,要进行封赏。是圣上一直迟迟未动。”
王阿渝颤声问道:“哪个太后?”
田蚡摇头,“弟弟也不知道是薄太皇太后还是窦太后。”
王阿渝就纳闷了,王儿姁怀孕了,他为何不让她进宫,依然瞒着众人把她留在馆陶公主府?
当年自己怀孕时,他立马就报请了薄太后和先帝,自己很快就进了太子宫......
此时,大夏殿里的一名窦太后的贴身侍女过来传话,说窦太后在祈愿堂里正为薄太皇太后祈福,让王美人过去一趟。
王阿渝马上去了供奉东皇太一的祈愿堂,进门就看到大夏殿里所有宫人都在外候着,只有窦太后一人在堂内祈愿,当下也把小槐留在外面,自己脱下鞋子,一人轻轻走进去。
这种地方,向来是彼此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阿渝进去就悄然跪在窦太后身侧,向端肃的太一真君的木像,阂目祈福。
半盞茶功夫,窦太后转向她,悄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知道你难受,皇帝他......唉。”
窦太后面容悲凉地笑了笑,“但作为后宫人,我劝你看开点,看长远点。”
王阿渝听出窦太后话中有话:“请太后指教。”
“劝皇帝迎接怀孕的侍女回宫,册封。”
窦太后应该知晓这一切,就是不知她什么目的。
王阿渝谨慎地沉默,倒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劝?不是馆陶公主操持的这一切么?”
没她等说出口,窦太后便直言道:“不要管别人做什么。毕竟她是你妹妹。”
王阿渝亦沉默。
“不要让你妹妹的孩子生在外面。”
窦太后声音温和,却很有力量,句句在点上,“皇后无子,你妹妹据说能生儿子。你不想那孩子一出生,母亲就没了吧?”
王阿渝突然醒悟,原来自己的儿子没能进入椒房殿......他们在打儿姁的主意,将来去其母,夺其子!
她抬头看窦太后,窦太后眼睛虽看不见,心里却明镜似的,朝她点点头。
这都是真的。
“可是馆陶公主......”
“不要管别人,做你应该做的。”
看来窦太后是倾向自己的。
王阿渝站起来,朝窦太后蹲了一下身,飞快往外走。
她要第一时间找到王儿姁,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她知不知道其中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