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王阿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参加姐姐成为炙手可热美人的册封啊,荣耀我们王家和我们的母亲呐。”
王儿姁语调倒不急不徐,还端起案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儿姁,你为什么要这样?”
王儿姁眉眼一变,“姐姐早把我忘到脑后了吧?”
“哪有忘,在宫里有宫里的难处,你以为我是一步就走到现在的?”
“好歹你也有三个孩子了,地位还不稳固?”
“前两个是女儿,昨天你也看到了。儿子是刚生的,没生前哪知是儿子?”
“听闻,姐姐生了两个女儿,或传闻第三个也是女儿的时候,圣上也没嫌弃呀,说明圣上对姐姐也没有嫌弃。”
“你怎么用这种口吻和我讲话?”
王儿姁这才垂下眼帘,冷冷道:“姐姐原来是夜夜伴在君王侧,果真是把当初进宫时的许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苟富贵,勿相忘!”
王阿渝很不想承认这个约定,但自己如今依靠王娡的身躯,只能语塞道:“我忘记你了么?不是隔三差五送家里钱财了么?”
“我们的母亲喜欢钱财,可没一个金块落在我手里。否则,我早来长安了。”
“所以,你这次来,就进了公主府邸?”
“馆陶公主遴选侍女,我作为第一眼就被看中入选的人,连馆陶公主都盛赞,说我貌美如花,国色天香,而且有点像一个人,我有远大不可测的未来!”
王阿渝再次凝神于妹妹的容貌,自己的母亲臧儿就姿容过人,生父王仲也算品貌一般以上,所以自己三兄妹都继承了母亲惹人注目的容颜。
倒是继父田氏差了些,两个同母异父弟恰恰也随了父亲。
从王儿姁一进门开始,就觉得她某种气色,有点像谁,当年离开她时,她才十五岁,小小的身量,远没今天这般高挑丰韵。
尤其这一身层层叠叠的晕染紫衣,经她如此一说,才叹息着明确定位在一个人身上:栗姬。
前几年,王阿渝去堂邑,作为侍女护送薄太后从家多带出来的侍女回乡颐养天年,那位在漫长的一路上就向王阿渝唠叨了她跟随薄太后在宫中多年的生活。
讲到了先帝的孩子们,尤其是太子刘启,如何对美若天仙的栗姬一见钟情,栗姬一身晕染出层层叠的紫色和红色的深衣,如何惊艳了那时的汉宫岁月。
王阿渝那时并没见过栗姬,只记住了她穿的层层叠叠晕染的紫色和红色的绕襟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