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羞辱妾的。”
“所以,你没来?”
“妾害怕呀,怕被您骂,再说妾当时还弄丢了您的东西,哪里有胆量上门。”
王阿渝撒娇地扯扯刘启的袖子,“只是没想到,您直接把妾晾在绣房一整个冬天,还好第二年去了堂邑。”
刘启怔住,那次去堂邑的确是他最后一次努力,如果她当时还不开窍,他就准备放弃她。
她是永宁殿和长信殿的一枚棋子,可自己却不知如今站在面前的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幽幽想起那晚,眼中依旧会燃起怒火。
暮色降临,他沐浴完毕,香炉中升起清淡的花草香气,他身着单薄的寝衣,躺在软榻上。
万事俱备,就等待她纷至沓来。
那日他们摔下山坡,在草屋中度过的一夜,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不管她是不是别人派来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自己都要定她了。
结果呢,黑暗中他摸到了另一个女子,他惊得从榻上一跃而起,不敢置信地质问那个女子:为什么是你?
那个女子亮出手中的玉佩,说她们的职责就是侍奉太子,为太子生育子嗣。
他心中闷痛,气急败坏,大声呵斥让她滚出去。
后来苏小鱼禀报,王阿渝在门外也被吓跑了。
现在想想,幸亏她当时马不停蹄地跑了,不然按照他的性格,大概直接会把她扔到湖中喂鱼。
她做了别人的棋子,是用来算计他的,虽然这种算计微不足道,对他没有任何危害,但他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所以,一整个冬天他都不曾理会她,他以为自己会把关于她的一切都忘记,但根本忘不掉。
明明是触手可得的一个人,为什么无论如何都得不到?
当得知自己要起身前往堂邑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放心不下,没了自己的庇护,她在绣房难免遭人欺负。
膳房中洗不完的瓜果蔬菜,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带着手上尚未愈合的伤疤劈柴,在绣房缝制不完的衣裳。
没有几个人能一直承受苦难,他知道错失是多么可惜的事情。
两人从荒凉的树林走到巍峨的汉宫,牵住她的手,这就是他的责任。
于是他孤注一掷,将她带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堂邑,目的就是再尝试最后一次,他们究竟能不能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