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着茶水,一边看向王阿渝,问道:“你在太子身边多久了?”
王阿渝微微俯下身,低声道:“回太后陛下,就是这几天。”
“服侍太子的人就你一个?”
王阿渝犹豫了一下,“在这里算是奴婢一人。”
薄太后凝眸看向屋外那只蹦跶得正欢的大胖兔子,这兔子已经不怕人了,有空就出来围着明镜台蹦跶几圈。
“多大了?”
这是问兔子还是问人呢?
“回太后陛下,这兔子不满一岁,奴婢今年二十岁。”
“这个年纪挺好,趁太子现在喜欢你,抓紧时间生个孩子给他,对你自己也好。”
薄太后说起话来温声细语,言辞却很直接,“女人总不能一辈子做个小侍女,没有前途。”
这时,长御忽然凑过来对薄太后耳语,薄太后“嗯”了一声,转头又看向王阿渝,“你以前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女?”
“奴婢在太子妃身边待过几日,后来被退至膳房,又去了绣房,再后来......就到这里了。”
薄太后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挺有缘分的。”
王阿渝咯噔一下,难不成薄太后这是想起先前让太子妃身边的侍女为太子妃生孩子的想法了?
长御完全不避讳,直言道:“奴婢刚才看了明镜台,东厢房还空着,可以再安排一个。”
“那个王姬不是正好么?”薄太后将目光移向窗外,去寻找院子里的王姬,“在我面前跳了那么多天舞,皇后若是不留她,就让她过来吧。这里就一个侍女,哪里伺候得过来?”
长御是薄太后的左膀右臂,自然会琢磨薄太后的心思,圣上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对女子的兴趣,身边围绕着各种男子,让她老人家心里不快。
孙子刘启如今也在这个年纪,一旦随了爹那就全完了,所以一直找机会见缝插针,有人就往他身边送。
院子里的王姬听闻薄太后的话,自然面露喜色,双眼不由自主地看向王阿渝。
当初自己明明距离太子那么近,就是这个叫阿渝的女人,阻挡了她势在必得的宠妃之路。
面对这种充满挑衅的目光,王阿渝只能以微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