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允被韵君说得一声不吭,心里有气又不敢发作出来,但他也很快就释然了,因为今日他就要亲手毁掉玄司了,一想到玄司失去一切的样子他就开心。
“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找本王干什么啊?”远星披着一件薄衫,坐在罗汉榻上,右手端起一杯暖茶正欲往嘴边送。
“陛下,咱们与羌国交战是有人设计的!”庄允的话一出,远星手里那杯茶差点儿全洒在地上,韵君听了也是一惊。
“庄秀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事关两国关系,还牵扯到映贵侍和靖侍的性命,此事非同小可,你不要信口胡诌,况且陛下还怀有子嗣,经不起这一波又一波的意外了!”韵君轻斥道。
远星向韵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严肃地看向庄允,问道:“你既然说此战是有人设计,那就把你知道的要事无巨细地告诉本王,一个字都不许漏掉!”
庄允见远星开始重视起来,便心下有底,不急不徐地说道:“说来也是巧合,臣妃也是偶然发现的,不过这事儿臣妃可说不明白,所以臣妃便把人证带来了,让他说说事情原委。”
庄允向香墨递了个眼色,香墨会意,将小贩带了上来。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庄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得意地看向韵君。
“草民给陛下、帝后和庄主子请安,草民本就是皇城街上一个卖糖糕的,后来得到了夕主子照拂,所以又开了间糖糕铺子,置办了房地。”小贩低着头,由于惧怕,身体抖如筛糠,说话也哆哆嗦嗦的。
“你一个卖糖糕的,夕主子照拂你做什么?”远星问道。
“是……是夕主子给了草民一个差事,若办成了,还给一笔丰厚的钱财。”小贩说得支支吾吾,还时不时地看向庄允。
“你看我做什么!陛下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如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欺骗陛下,我非要你全家的命!”庄允声色俱厉,这赤裸裸的威胁让小贩立刻认清了当前所处的局势,他只知道他的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庄允的手里握着,他必须听从庄允。
“夕主子交代给你的是什么差事?”远星并没有理会庄允,而是急于从小贩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夕主子差人给草民一封信,让草民送到羌国洛府上,其余的事草民真的不知道,哦对了,洛府也给了草民一些钱财作为回来的盘缠。”说着,小贩就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些印有羌印的金子,还有多福给的那支玉钗也一同拿了出来。
远星一看顿时睁大了双眼,她认得那支玉钗,那是她在玄司刚进宫时她亲赏玄司的,这绝不会有错。
“夕贵侍位同副后,其地位尊贵无比,岂是你一个刁民凭着舌头乱说,你可知道造谣生事的后果?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夕贵侍的?!”韵君当然不信玄司能干出这种泯灭天地良心的事儿,他看了看小贩,又看了看庄允,当下便猜出此事跟庄允脱不了干系。
“呵呵,帝后,臣妃知道你一向和夕贵侍交好,但此事涉及甚广,已经不是帝后你能掌控得了的,一切应交由陛下定夺。”庄允害怕小贩经不住韵君的吓唬,心底防线一破便脱口供出自己,所以他赶紧把话接了过来,小贩心里松了一口气。
“帝后言之有理,此事牵扯的人太多,绝不能听信一人之词,此人暂且关押,待本王查个明白再做打算!”远星还算理智,并没有直接前去端仪宫缉拿玄司,而是给此事做了个缓冲,她心虽焦虑,但目前不能再激化和羌国的矛盾,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轻易动不得玄司。
庄允没想到远星会将此事暂行搁置,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觉得自己的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在此刻坍塌,可他不知道,远星城府极深,岂是他能揣摩透的。
庄允虽理解不了远星的做法,但韵君知道,依照远星的性格,她绝不是有意放过玄司一马,而是再确定一下事情的真实性,到时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