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香墨端着点心疾步赶回了荣华宫,她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和庄允学了自己所听之事,庄允一开始就当个笑话听听,可他细想了一下,立时心中就有了一计,他脸上浮现出了不怀好意的笑,自语道:“楚玄司,夕贵侍,美人冠,位同副后,呵呵,我要让你带着这些子虚乌有的名号进到墓里!”
香墨不知庄允所云其意,只能附和地说道:“夕贵侍处处与主子你过不去,不给他点儿教训,他就不知道主子你的厉害!”
“端仪宫那个掌事的大奴才叫什么名字?”庄允问道。
“回主子,那个奴才叫多福。”香墨回答道。
“多福。”庄允轻声念叨着,他看向香墨,继续问道:“你和这个叫多福的奴才熟吗?”
香墨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庄允会这么问她,“都是掌事的宫人,平日里接触还算多,也算是熟悉。”香墨如实地回答道。
“很好。”庄允点点头,接着说道:“明日你给多福透个口信,记住,一定要不要刻意,你就说陛下下了命令,命我爹对皇城严加防守,严禁羌国人进来,陛下要准备出兵羌国,千万别走漏了消息。”
“啊?”香墨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虽为一个丫鬟,可也知道这假传旨意的后果。
“啊什么!难道你不愿意替我做事!”庄允立刻就变了脸,扬手就要打。
香墨下意识用双臂挡住脸,连声说道:“愿意愿意,奴婢为主子做什么都愿意,还望主子不要动气。”
“算你识相,滚出去!”庄允放下了打人的手,但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厉声赶走了香墨。
第二天。
按惯例,宫里的掌事大奴才或大宫女会在一早就去锦食居给主子们端饭食,然后一一试菜。香墨特意离多福近些,她看了看多福,漫不经心地问道:“多福,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难道被夕贵侍训了?”
多福瞧都没瞧一眼香墨,冷冷地说了句:“跟你没关系!”说完端着饭食就走了。
香墨哪能任由多福离开,立刻也端着饭食追了上去,她和多福并肩走着,边走边说道:“夕贵侍看不上我家主子,我也知道,庄秀人性格狠厉,经常对我们无故打骂,荣华宫的宫人也是苦不堪言,但除了忍着也没有别的办法。”
多福默不作声,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香墨见多福不搭话,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这眼看着就要到端仪宫了,今日要是没把庄允交给口信儿透出去,那她回去之后还不得让庄允打死,想想香墨就觉得浑身汗毛竖起,让人不寒而栗。
“多福,我在宫里这么多年受尽了侮辱,只有你最善良,从来不欺负我。”香墨可怜巴巴地说着。
“是啊,这么多年你贪上过好主子吗?从恭谦贵侍到庄秀人,一个不如一个,奴才们不敢对主子如何,只能把气撒在你这个宫女身上,想想都觉得可悲,若我在欺负你,那我与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有什么区别!”多福虽然也是奴才,可在他眼里奴才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香墨的扮可怜起到了作用,多福被她的夸得有些飘飘然,香墨趁势赶紧接着说道:“是啊,你当然和别人不同了,对了,昨日我去锦食居给庄秀人取点心,路过端仪宫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说到此处,香墨暂止住了话头,朝四周看看,生怕被人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最近风声紧,我劝你和夕贵侍一定不要惹出什么乱子,小心惹祸上身!”
“我家主子服侍陛下多年,从未犯过大错,何来惹祸上身之说?”多福问道。
香墨见多福上了套,她内心也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说,假传旨意必死,但她违抗了庄允也是必死无疑,横竖都是一死,能活一天算一天,想到这,香墨就释然了,她对多福说道:“陛下要出兵羌国,这不让督城使对城门加紧防范,不让羌国人进来,以防走漏了消息。”
多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