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鸾西,放到如今肯定又是一番景象,最坏也不会坏过现在,和一帮人斗来斗去,揣测女帝的喜怒哀乐,有时候真的好累,如果鸾西不在赤离,我拼命地往上爬又有什么意义呢?”韵君苦笑着,眼含热泪,他失去了此生挚爱。
“少爷的意思是说你用命换来的今日,就是为了护住鸾西姑娘最后的栖身之地?”怀安不可置信地看着韵君。
“听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说的。”
“不,只是鸾西姑娘只是陈府上的一个丫鬟,而你是陈府的大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对你寄予厚望,奴才原以为你对鸾西姑娘只是一时兴起,哪怕她最后被夫人逼死,你那般伤心欲绝,在奴才们眼里,你也只是因为得不到而伤心,可如今奴才才明白,鸾西用生命爱的人是值得被她爱的,她虽未伴你一生,但你的一生都是为了她。”怀安说着就哭了起来,其实他也喜欢鸾西,只因为他与韵君相差千里,实在没有勇气向鸾西吐出过心里话。
韵君看着伤心的怀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你的心意,但你比我更纯粹,是我害了鸾西,希望你不要恨我。”
怀安听闻此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道:“奴才对少爷一直都是怀有感恩之心,绝无半分恨意,鸾西若不是丫鬟,奴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还望少爷不要因为此事对奴才就有了芥蒂。”
“爱本就是平等的,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女帝地位尊崇,可你看着后宫谁是真心爱她?鸾西虽是一介婢女,可却得到你我两个真心,这样相比下,谁又更高贵些呢?怀安,你我在这后宫相依为命,若我对你都有了芥蒂,那我还能相信谁呢?”韵君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怀安。
“奴才无用,眼看陛下让你蒙冤受罚,却毫无办法阻止。”
“放心吧怀安,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韵君面对此次禁足十分坦然,他料定玄司一定会出手相救,果不其然,玄司听闻韵君被远星罚禁足,当下便坐不住了。
玄司虽然不知道韵君和远星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猜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无非就是一个兴师问罪,一个钉嘴铁舌,二人互不相让起了争执,谁能拗得过女帝,盛怒之下被罚是很正常的事。
看出玄司有心要救韵君,多福着急了,说道:“主子,陛下和帝后之间的事咱们还是少插手为好,而且你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冒然前去,恐怕到时候别说救帝后,就是连主子你都得受牵连。”
“陛下找韵君,肯定是因为韵君先前责罚了庄秀人,我敢去替韵君说话就说明我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玄司边说边往外走。
“主子,恕奴才多嘴,陛下与帝后能发生分歧实属不易,主子位同副后,没有放弃这次机会的道理。”多福在玄司身后冒出这一句。
玄司回过头,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让我趁人之危,趁这个节骨眼儿上扳倒韵君?”
多福听后马上流露出欣喜的神色,说道:“主子你终于想通了,若你一日不坐上帝后之位,洛家就得时时提心吊胆地活着,羌王给了洛家的满门荣耀都是看在主子你的面子上,你每晋封一次,老爷在前朝就扬眉吐气一次……”
“啪”,没等多福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他的脸上,玄司指着他骂道:“我以前就告诉过你,身为奴才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别整天想着主子的事,你那么效忠羌国,那么效忠洛家,那好,择日我就给你遣送回羌国,成全你这忠义之心!”
多福捂着脸,不敢再吭声,他依仗自己是洛仲亲选的随亲奴才,所以对玄司的大小之事一一插手过问,时常分不清自己的身份,玄司念在他一直为洛家做事的情分,很多事他也不去和多福计较,只是多福经常以下犯上,时日久了,玄司自然对他起了厌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