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上王位,他与本王之间变得渐行渐远,宫中流言四起,皆说他是罪臣之子,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传言,只是年小不曾放在心上,直到大选之日近在眼前,国师告诉了本王所谓的真相,说他是叛臣余孽,母帝深知本王与他情深义重,所以为了避免祸患无穷,临终口谕便是大选之日就是赐死容沐之时,她怕本王封他为帝后,继而里呼外应亡了圣女国。可本王怎能对他下去手,最终还是违背了口谕,但他怕我受到帝祖降罪,继而在大选之前便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但本王不信国师所说,更不信流言蜚语,他们容家是被陷害的,直到今日,本王依然在查当年的事,一定要还他个清白!”
苏瑜听得连连点头,说道:“那陛下所说的人生憾事便是未能给容公子一家沉冤昭雪。”
“只要本王还活着就会将此事追查到底,若本王归天之后,此事仍未查清,那将是本王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死也不能闭眼!”容沐的事是远星心头上最大的石头,一日不能将姜铁两家铲除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苏瑜心中暗想:“她说这些话跟我有什么关系?!莫非她知道了什么?!”别的苏瑜没细听,但远星的那句“里呼外应亡了圣女国”这句话倒是往心里去了,正所谓“做贼心虚”。
远星慢慢转过身,走到苏瑜面前,泪眼晶晶地看着苏瑜说:“本王不想让你也抱憾终身,本王知道诺敏在你心里的位置,就如同容沐在本王心里一样,但容沐未得昭雪,所以本王才念念不忘,但你有机会可以为诺敏报仇雪恨。”
苏瑜一听,心里刚才产生的疑虑也就没了,他只觉得远星依然在拿诺敏试探他的真心。
“陛下,臣妃早就和你说过,诺敏是不可遗忘的过去,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理,所以陛下无需考验臣妃的真心。”苏瑜说得坚定,既没有放低了诺敏,也成全的远星的好强心。
“你误解了本王的意思,当然,本王既然给你报仇的机会,就一定有条件去换,很简单,若能解你心头之恨,从此之后,不允许再提有关诺敏的半个字,你心里一定要处处以本王为先,以本王为尊。”
“臣妃谢过陛下大义,为诺敏讨回公道不是为了臣妃自己,而是为了整个扎克什部的尊严。”苏瑜把为诺敏报仇之事升华到民族大义上,这会给远星一个错觉,就是他为诺敏报仇首先是为了族人尊严,其次才是爱。
一向疑心颇重的远星破天荒地相信了苏瑜的话,她太自负了,没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只有她想不想征服,殊不知在这后宫里对她存有真心的后妃简直是凤毛麟角,不是有所图,就是有所爱,像曾经的晚舟那么纯粹的爱早已不复存在了。
“当年做伪证陷害五儿和诺敏的人几乎都不在了,独独剩下了昭歌,你自己看着办吧。”远星亲自给苏瑜斟上一杯酒,说道:“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苏瑜一把揽过远星的腰肢,用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庞,粲齿一笑,说道:“陛下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臣妃自己查出来的。”
远星在苏瑜的怀里,她左手勾住苏瑜的脖子,右手举起酒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苏瑜坏笑着,也仰头喝尽了杯中酒,他吻了一下远星的额头,说道:“从此之后,臣妃最大的憾事就是没能早点儿遇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