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的证据,臣妃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的。”
远星思忖片刻,她想着若能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样大家都落了心,省得人人都盯着雪樱的身份大做文章,就是在此刻,远星也愿意相信雪樱就是纳措。
“既然玉侍和夕上德都对灵才卿的身份抱有质疑,那么今日就做个了结,大家也就静心了。”远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雪樱的耳边炸响,他张了张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玄司见远星松了口,便胸有成竹地说道:“雪樱,单姓一个梅,梅家坳人,多年前因家乡闹瘟疫一路逃荒到皇城,这我没说错吧,灵才卿?”
灵才卿这三个字在此时显得多么的讽刺,“臣妃不知夕上德在说什么!”雪樱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这几个字。
“我就知道你会为自己狡辩,没关系,如果单凭这些就认定你不是孝德贵侍,确实委屈了你。”玄司早就知道雪樱不会轻易认罪,所以他找到了人证。
“带人上来。”玄司话音刚落,就从殿外上来一个身着黄褂的侍卫。
“奴才给陛下请安,给各位主子请安。”侍卫跪了下来,把头叩在地上。
“灵才卿认得这位侍卫吗?”玄司继续向雪樱发问。
雪樱感到一阵心慌,他努力地平稳自己的情绪,深呼一口气,说道:“臣妃一直身居宫中,如何认得这侍卫!”
玄司点点头,似乎早就知道雪樱会这么答复自己,“陛下就坐在那里,你把对我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再说给陛下听一遍,一个字都不许差!”
侍卫直起身,说道:“奴才是南宫将军手底下的人,专门负责守卫城门,所以认得孝德贵侍的样子,大概一年前,灵才卿从城外进城,按规矩进行验身记录,起初看到灵才卿,奴才也是一惊,但才卿当时说他是梅家坳人,叫梅雪樱,家乡闹瘟疫,他一路逃到了皇城,当时才卿满身污垢,但那张和孝德贵侍一模一样的脸令奴才印象深刻。”
远星自知有孕在身,所以努力地克制情绪的波动,她问道:“既然你看出了灵才卿和孝德贵侍长的神似,那你为何不禀报南宫将军?”
“回陛下,南宫将军政务繁忙,奴才身居微职,实在不敢叨扰,再加上灵才卿已经说自己是梅家坳人,奴才也就认为是个巧合而已,并未当要事。”那侍卫回答的条理清晰,让远星不信都不行。
“陛下,陛下明察,打臣妃入宫起,各宫的后妃就都看不上臣妃,四处为难不说,如今又把这盆脏水泼到臣妃身上,陛下要为臣妃做主啊!”雪樱一脸的委屈,那模样像极了被冷落的纳措,远星看着那张脸,心就软了。
“这侍卫的话掺有几分真还有待商榷。”远星还是不忍心,这份感情不是给雪樱的,而是对已故的纳措另一种偿还。
可偏偏玄司非要打破远星与纳措穿越阴阳的感情,只见他笑笑,不慌不忙地说道:“看来灵才卿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上来吧。”
这回从殿外走进来的是一位身着粗布麻衫的男子,那男子虽穿得寒酸,但十分干净,眉眼间和雪樱有着相似之处。
雪樱回头一看,魂儿都快吓没了,他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把该说的都要说出来,陛下在此,休要半分隐瞒。”玄司这次胜券在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结果。
“草民拜见陛下,拜见各位主子。”男子跪在了侍卫旁边,虽不是宫中人,但规矩还挺懂。
“你是谁?”远星问道。
“回陛下,草民叫梅二,是雪樱嫡亲的二叔,梅家坳人。”梅二回答道。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雪樱的二叔?”远星的手有些颤抖,姜蔚赶紧上前替远星搓搓手心,防止抽筋。
“雪樱左耳尖有一颗痣,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梅二说道。
远星不死心似的站起身来,由于身怀六甲,走起路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