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勤殿时,正好路过了满喜宫,远星看着宫门,自语道:“为了招降靖秀人,为难韵君了。”
“玉秀人一向识大体,他终有一天会理解陛下的。”阿斯劝慰道。
“罢了罢了,日后本王会补偿他的。”远星一直打算和韵君要个子嗣,她有她的想法,喜欢韵君是一方面,同时她也希望得到一个赤离血脉的孩子,这样日后赤离的珍宝多数都会进了圣女国的口袋。
荣华宫。
昭歌两次都未侍寝成功,而今天更是奇怪,明明喝了散阳汤,可为什么女帝还是没有宠幸自己,他不得不开始怀疑那碗汤药,莫非有什么差错,昭歌心里想着。
“初八,你把刚才那碗药的药渣拿过来给我瞧瞧。”昭歌为了寻求真相,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初八倒是麻利,很快就把药渣呈到了昭歌跟前,他拿起药渣一闻,顿时大惊失色,“这……这不可能,这散阳汤里加了白薇花的根,陛下这是要我永远不能育子。”昭歌看着初八似乎明白了什么。
“哈哈哈哈。”昭歌苦笑着,他对着初八说:“终是我自己被林上德吓昏了头脑,你是林上德派来监视我的吧。”
初八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奴才只听主子的差遣,没什么监视的本事。”
“是啊,你的主子是林上德,而不是我。呵,我怎么这么傻啊,陛下本就对林上德抱有疑心,我还把他的人带到了自己的宫里,陛下一定认为我倒戈了林上德,继而让我断子绝孙,好!好一个高手过招。”这一瞬间昭歌都想明白了,只是他明白得太晚了。
第二天,慕鸿带着鸣瑞来到了荣华宫。昭歌见来的人是慕鸿,便没有起身施礼,而是很漠然地说道:“初八消息传得够快啊,还劳烦林上德一大早就过来看臣妃的笑话。”
慕鸿听出此言之意,便也不再遮掩,说道:“不错,我是把初八安排到你的身边,可我也算是在救你,你以为你是陈韵君的对手吗?若没有我的帮衬,等他一出来就是你的忌日。”
“忌日?现在的日子对臣妃来说已和忌日无异,上德的帮衬就是借陛下之手把我变成有根无用的废人吗?”昭歌反问道。
“我正是为此事来的,陛下能对你下手说明我已经在她的怀疑之中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没有喝下掺有白薇花根的散阳汤,你也不会和陛下有孩子的。”慕鸿说道。
“不会的,陛下是喜欢我的,若我不涉及此事,我会和陛下有个一儿半女的!”昭歌始终认为是慕鸿害了自己,也一直相信远星对他是真心的。
“真是幼稚可笑!”慕鸿一甩袖子,轻斥道:“我告诉你,这世间上最无常的就是陛下的恩宠,当年的陆贵侍可是陛下亲口夸赞过的“天下有绝世,其名为晚舟”,他也是得到陛下初喜的后妃,可现在还不是依旧被冷落在春雨宫。夕才卿刚进宫时,陛下大摆宴席,赐住闺阁,那可是帝后才有的待遇,如今不也是夜夜不眠盼君来。还有那个玉秀人,陛下为了他救了一个国,但在利益面前他还是被禁了足。与他们相比,你这点儿恩宠算得了什么!想和陛下有子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昭歌看着慕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那我算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你们利益的牺牲品?”
慕鸿轻叹一口气,说道:“一入后宫深似海,这里当牺牲品的人多了,你能当上主子还保住了命已是万幸了。”
昭歌低着头,不禁悲从中来,想着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一个主子的位置,还是被人利用了。
“你也不用太过于伤感,即使你没有子嗣的支撑,你也不会落魄得很惨。”慕鸿劝慰道。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与女帝有子嗣的后妃地位尊贵,当然可以锦衣玉食安度一生,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儿女的后妃就一定被人踩在脚下任人宰割。因为圣女国是女子执政,能生下的子嗣的只有女帝,而帝